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马冀衡教子的严厉宛若一道生硬的钢鞭,于脊梁骨上重重摔下,使年幼的马小亮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他小心地向父亲递过去一道求助的目光。
这时,马冀玄向马小亮悄悄地眨了眨眼,然后故意转移话题,对马冀衡道:“大哥,我听说瑾儿去京都念书了,如今怎么样?”
提起长子马小谨,马冀衡的心情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劳二弟费心了,一切安好,年末或要归家一趟,我倒是劝他安心就学,无需惦记家里,他能进太学府,是皇上的恩典,这样的机会,必须好好珍惜才是。”
被马冀玄的这一番话打了岔,太守马冀衡的火气已不觉消了一半,转眼再看二儿子马小亮正窘迫着无处容身,手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摆放,活生生一副可怜可疼的模样儿,看到这里,心里又不免软了,语气一沉,肃声道:“还愣着干什么,现在马上回屋抄书去,抄不完便不准吃饭!”
在此之际,马小亮早欲溜之大吉,但父亲马冀衡的训斥却犹如一道圣旨,无论如何没有勇气违逆,这时莫说是抄书,便是罚他背下整部《国治》,他也是心甘情愿,却害怕挨板子。于是,他小声对马冀衡应了一声,然后随即扯了一把正咬指头的弟弟马小卫。
同时,林氏也告了退,冲着马冀衡兄弟一笑,然后自领着马小亮两小兄弟出屋而去,背后太守马冀衡依旧在训斥有声:“来人,把二公子的鞋找来,给他穿上,衣冠不整,走来走去,成何体统!”
马冀玄劝道:“大哥,亮儿尚且年幼,有循循善诱即可,有谁不是从年幼懵懂,犯错过来的,等他年纪再大写,自然就会明白事理,不会再这么顽皮了。”
马冀衡叹了一声,道:“子不教父之过,唉,我若不严以辞色,对他威以一点做父亲厉害,即便给他十年时间,他也成器不得!”
马冀玄笑道:“幸好我不是你儿子,不然真不得安生,只怕已被你逼得离家了!亮儿能有这等见好久收的表现,实已经算是不错了,大哥,你就不要再过度操心了。”
弟弟马冀衡的这番玩笑却勾起了哥哥马冀衡的劝导之心,他道:“你这趟回来,该把心收了吧,别再整日出走,在外面漂泊无定,居无定所,男儿事业一朝辜负,没世抱憾,现在的局势发生了重大变化,你又不是不知,说不定哪天又开始打战了,你一会去那个国家,一会去这个国家,奔走各国游学,实在不让人安心,还是早日归根,像你哥哥一样,找个归宿落住,了此一生便了,天下大事,真不是我们这等人能够插手管的。”
马冀玄脸上所洋溢的笑容在听了哥哥的这番话后,倏忽戛然而消,一股满满的怅然一下涌动起来,苦涩渐渐爬伤了他的眉梢:“大哥,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不是我不想安定,而是留不得也停不得。”
马冀衡不由得生出几分愧意来,他叹道:“说起来,你有如此想法,一多半是不想牵累于我,所以才选择四处奔波,甚至是远走天涯,二弟,却是我辜负了你啊!”
马冀玄摇摇头,感慨道:“大哥,你我兄弟之间,哪有什么辜负与不辜负的。大哥说这些话却是生分了。何况,倘若我不是深陷党祸中,又怎会带来这场变故,所谓牵连一说,反应是说我自己招惹的。”
兄弟的知理明事让马冀衡不免感动万分,他随即宽慰道:“自三年前东野谋臣叛乱以来,如今儒禁已解,不管是‘扬法’学子,还是‘孝悌’学子,皇上皆已予以宽容对待。而东野皇朝,天下攘攘,乃是良才难求,朝廷甚缺良才辅佐朝政,皇上已经年迈,皇后好不容易刚怀上了龙种,皇嗣尚无人选,有多少不怀好意的奸臣想要乘此作乱,你又不是不知。好多少人都想要往京都挤,欲要擢升朝中的要职。”
“多少人想要为皇上所用,成为朝中的红人。你却对这些功名利禄不稀罕,但你也该为自己的后半生想想吧。你现下已逾四十,不再是少年了,你还有多少的力气和精力去追逐你所崇尚的生活,你的伟大抱负?二弟,现在东野天下局势已经安定,你根本不用再东西不定,此次之后,朝廷不会再起儒锢。当年皇上发起儒禁,乃是针对一部分借以儒治来叛乱的学者们,却不是真正针对那些做文化的学子们。你需明白皇上的真意。”
马冀玄低着头一叹,过了一会才道:“大哥,这件事再议吧,总之,我这次回来,留得久一些,只是希望大哥莫要嫌弃我留在这里白吃住。”
“你我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大哥巴不得你依然如昔日那般,粘着大哥呢!哪里来的嫌弃之说,这样说却是真正见外了。”马冀衡道。
二人正聊间,方起了一丝笑语,气氛轻松起来,门外忽然奔进一名家丁,急匆匆禀报:“老爷!北音来人了。”
“北音?”马冀衡兄弟二人听到“北音”二字,脸色一白,当头一震,神情别提有多难看。
兄弟俩互相看看,皆皱起了眉头,几年前北音因西奉国“围奥救赵”一时而怒灭西奉国一事,随即又浮现在兄弟俩的眼前,当年的惊悸未去,此刻竟来一个北音人,竟找到了东野来。
他们想要干什么?莫非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躲藏在这里?
马冀衡兄弟俩看着对方的眼睛里,都现出了一副暗藏的担忧,似乎都懂对方此刻在想什么,兄弟俩拥有一样的疑虑和担忧,若是因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