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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几个客人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临回国公府前,齐怀月送了夏初瑶一块护心镜。
“这应该是郡主当年用过的吧,她怎么会想到送你这个?”马车上,沈临安看着捞了车帘,借着月光端详手里护心镜的夏初瑶,颇有几分兴趣地凑过去跟她一起看。
这铜镜做工并没有什么讲究,不过是一般的护心镜,只是一面有许多旧痕,左边还缺了一角,看断面,似乎是被什么削断的。
“外祖母说,她跟我有缘,这东西她留着也没什么用,总不能叫她一个老太太在提剑上战场去,所以,不如送给我。”按齐怀月的话说,是她家那个女儿便罢了,两个儿子自小就被周太傅逮着读书,半分武艺也不学,都读成了书呆子,竟然没人来继承她的衣钵,实在是叫她觉得遗憾。
之前听她讲了那几次遇险,齐怀月觉得自己这个外孙女外出总是遇险,不好好护着,实在是性命堪忧,便将这个救过她几命的护心镜送给了她。
“夫人不也不用提剑上战场嘛,周老夫人这护心镜,大抵只能用来珍藏了。”一旁绫罗瞧了,笑着接了一句。
“留着做护身符也不错。”抬手轻轻抚了抚那被削断的一角,夏初瑶也不理会绫罗的话,欢喜地将这护心铜镜揣到了怀里。
这是在战场上能救将士性命的东西,出征在外,将士们常带在身上,即便是换了新的铠甲,护心镜也是要从原来的铠甲上取下来换到新的上面的。
大家都说,这护心镜跟自己跟得越久,越有灵性,关键时刻便真的能救人一命。
所以,这齐怀月愿意将自己的护心镜送她,她是十分珍视的,只是想想自己大概再也用不到这东西,便觉有几分遗憾。
“从前觉得你性子应该像岳母大人,温婉沉静,后来才发觉,夫人这性子,等以后老了,大概跟郡主那是如出一辙。”沈家从前跟周家往来不多,沈临安虽然也只是去过周府几次,不过也瞧见过那怀月郡主的火爆脾气。
“若是这般,那你以后不是很惨?”沈临安这般说,夏初瑶便蓦然想起了早间见着周太傅被从主屋赶出来,还被扔了一脸一副的模样,那会儿都是在长辈跟前,她也不敢说什么,现在想起周太傅的模样,不由得有几分想笑。
外间被那么多人敬重的周太傅,在后院里想来没少受夫人的气。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去做那些让夫人发火之事的,毕竟火大伤身,夫人若是伤了身子,可不叫为夫心疼。”要说这怀月郡主脾气大,那也是因着周太傅性子太过执拗,有时候一两句话间,不愿服个软,便闹得郡主脾气上来。
“偶尔吵吵架,倒也热闹。”沈临安如今说这些话是越发的脸不红心不跳了,夏初瑶听了,略有几分恍惚。
她性子的确是有些急,脾气也有几分火爆,先前打理府中事务的时候,常拉了下人来训。就连御风都在她这里挨过骂,池光教她剑法的时候也跟她斗过嘴,唯独沈临安,这小半年来,她跟他半句都没有吵过。
“我也听人过,这夫妻之间,相处久了,再好的脾气也会吵架,小吵小闹,这日子才更热闹,夫妻也才更恩爱。”两人临窗而坐,沈临安说话间,将目光从窗外移回到了夏初瑶身上,“可惜在我这里只怕是添不了这份热闹了,即便是你想吵,我也是半句都舍不得同你吵的。”
“三爷也就是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要不,我们打个赌?”夏初瑶挑眉一笑,先前是因着沈临安一直待她很好,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来。
她心中感念这份恩情,便也不跟他吵不跟他闹。想想从前她可是能把穆玄青都气得跳脚的人儿,眼下遇到个脾气比穆玄青还好很多的,她突然就想来挑战一下了。
“怎么赌?”
“月底之前,我若是能叫三爷发火跟我吵架,那便算我赢。若是月底前都没做到,就算三爷赢。”抬手托腮,夏初瑶细细想了想,“分出胜负之后,输的那一个,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请求。”
“不管是什么请求都得答应?”
“任何请求都必须答应。”
“那我便先在这里预祝夫人早日马到功成了。”瞧着夜色下身旁的人那双亮晶晶的眼,沈临安笑着轻叹了一口气,这般赌局,他倒是要看看她怎么能赢?
之后的几日里,除却被朱氏叫去帮忙外,夏初瑶做得最多的一件事便是围着御风和拂衣,打听沈临安的事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道理,带过兵的人都清楚。
只要找到逆鳞所在,管他多好的脾气,那都得大发雷霆。
可惜了从御风和拂衣哪里听了许多沈临安从前的事情,也试了好几个方案,却是半分效果也无,反倒叫夏初瑶觉得,自己这种时候还去打扰他温书,实在是罪孽深重。
对于这个她明显有几分吃亏的赌,住在落松苑旁天水阁的秦舒在听人说起之后,毫不犹豫地送上门来,给夏初瑶当军师,做帮手。
依秦舒所说,当年她见着这三公子沉静婉约,沈家为了退婚,对她千依百顺,她便忍不住将三公子留在身边调戏一番,每次言辞多几分暧昧,一向好脾气的沈三公子都会拍案而起,再得寸进尺几分,他便会忍不住冷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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