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都远远的守在花园口那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园子,毕竟主子在里头谈事。
贺毓媱看女儿和个小刺猬般,对谁都想扎一下,情绪也更是不稳定,立即叹口气道:“你知道的,娘要是训斥你早就让人把你给绑到闺房里去了,何必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你有想不开的地方,大可告诉娘,娘就是再不懂,娘也是过来人,懂得自然要比你知道的多,虽然娘没经历你这样的感情,但是娘可以帮你参谋下,甚至是出谋划策,你在这院子里大吼大叫的,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吗?你让下人该如何看你?你让你衍哥哥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又如何能入的了他的眼?”
白莲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但仍然哽咽难言,“母亲真,的能帮我,帮我出谋划策?”
贺毓媱不动声色的道:“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看你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道多少人都听见了,你难道那些女则女戒都忘记了不成?真是让我们把你宠坏了。”
白莲垂下眸子,拉着母亲的手弱弱的道:“娘,女儿知道错了……”
大理寺是掌管刑狱的中央审判机关,但这中间一个案子的完结过程是相当复杂的,曾经有人说,大尧是贺家的,大理寺是白家的,只因,白家父子都在大理寺就任,但有背景,自然就有权利,让人不能质疑的是白家父子在大理寺其间,不管是大案,要案,还是疑难案件,白家父子都做的清清白白,公平公正,更是铁面无私。
当然要是拿到前世的李姝被打入天牢那宗事,细算起来,也怪不得白辰,只因那不归他管而已。
白锦桦如今四十多岁,可能长期的和犯人打交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苟言笑异常严肃,给人一种压抑感,即使如此严肃,他本来就俊逸,但中年男人的那种魅力谁都无法忽视。
此时,他眉头紧锁,手里拿着卷宗在那里细细的看着,好像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般的样子。
他的下属从外面手里拿着一份口供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大人,那玉氏招供了……”
然而白锦桦并没有露出喜色,而是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拿来我看看!”
白锦桦接过下属递过来的那份口供,看了片刻,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简直是胡说八道,前言不搭后语,可是有谁看过她?”
他的下属立即回想了一下,“有,是她的奶娘,说是给她送件大毛衣服,说她身子弱,怕湿气,所以就让狱卒给她送进去了。”
白锦桦冷笑一声,“这就对了,你立即派人跟踪她的那个奶娘,看她跟什么人接触,再跟踪接触的那人,记住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有任何动向,先来和本官汇报。”
他的下属立即肃声道:“是,小人立即就去。”
“嗯,去吧。”白锦桦说完,又继续看起了卷宗,无意识的拿起手边的水杯,却是一个不小心,给碰洒在了满是卷宗的桌上,他立即手忙脚乱的开始拿开,然而水遇卷宗立即有几处花了,他立即恼怒不已的把那茶杯给扔了出去。
清脆的碎裂声传了出去,白辰顿了一下身体,走了进去,看见父亲正在那里面色发黑的整理卷宗上的水迹,立即上前帮忙。
白锦桦看见儿子,面色好了一点,在白辰的帮助下,终于捋顺了些,这才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父亲,家里不但母亲对父亲有意见,就是祖母都对父亲生了抱怨之心了,所以儿子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十分复杂的案子。”
白锦桦道:“已经有眉目了,很快就会了结。怎么,家里人都不高兴了吗?”
“何止是不高兴?已经开始琢磨起儿子来了,您要是再不回去,儿子也跟您住在这吧,还是这里觉得舒服。”
“胡说什么!今日就可以回去了,只是你要去趟皇宫,请皇上要留意一下周岚。”
“他行事的很不顺利吗?”白辰皱了一下眉头。
“应该是阻碍很大,尤其是贺家的旁支,因贺衍登上皇位,他们也水涨船高起来,几乎是走在哪里都前呼后拥,趾高气扬,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里,就连一品大员在街上遇见了他们,都得给让路。”
“唔,这样的事情,儿子也听说过,只是还没遇到,但这和周岚有什么关系?”白辰不了解案情,所以疑惑的问了一句父亲。
“怎么能没关系,接连死了两个人了,都是史部跟着周岚办事的官员。还有接连几次,周岚都遇到了意外,不是惊马,就是车坏,周岚一怒之下,改为步行,即使这样,路上碰见了打架的,还差点把他给伤了。”
“嗯?那这就是有人不想让周岚办理皇差呀,是为了一己之私,还是想抢了他的差事?”白辰疑惑的问了一句,自从他被调离了大理寺,他就没来过,毕竟在这里就职多年,怎么说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来了不免还是问上几句。
“应该是都有吧,等案子破了,这事也就水落石出了。”白锦桦低头看着卷子,边和儿子讨论着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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