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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福心反射性往旁边一躲,皱眉将他的手托住按了回去,声音忍不住便拉高了,“你别乱动,当心扯到伤口!”
“……”严以劭嘴角抽搐了下,无奈道,“我只想抱一抱你。”
“这个好办,我过去就行了。”夏福心想了想,将两条腿也挪到床上,靠着床头板挪了挪,再小心将他的肩膀绕过自己脖子后边搭着。
严以劭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眼底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伸手摸了摸她有些疲惫的脸,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又微微低下头在她发上亲了亲,“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想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个,夏福心不由有些面红耳赤,手下小心搭着他的肩膀,控制着身体重心免得压到他伤口。
嘴里嘀咕道,“你知道就好,所以快点好起来,我要好好睡一觉。”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不敢让自己睡沉,每天守着严以劭,生怕他半夜有什么情况,总是下意识地睡一会儿就强迫自己清醒,反反复复十几次,睡眠不足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憔悴。
“困得话就睡一觉。”严以劭说着,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柔顺光滑的长发,低头看眼宽大柔软的‘病床’,示意她可以直接躺下。
他的手掌宽大且温暖,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夏福心让他一路顺毛,眯着眼舒服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不过见他要挪动位置让她也跟着躺到床上,立刻清醒过来,摇着头拒绝,“不行,现在跟你躺一张床,我肯定会时刻警惕着不要压到你,这样还不如不睡呢!”
“……”
严以劭沉默了下,没说话。
目光很是阴沉嫌恶地看了眼自己胸口缠着的绷带,眉心皱出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然后下午的时候,老程便奉命带着一帮人抬了各种材料进来,三两下拼出一张舒适的单人床,和严以劭所在的病床并排拼在了一起。
夏福心还有些懵,就听到严以劭那双漂亮的眸子正盯着她看,嘴角挂着一抹满意的浅笑,“现在你可以放心地睡觉了。”
夏福心啊了一声,茅塞顿开——对啊,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把床搬过来这边呢!
不过她又皱起眉头,“还是不行,万一我要是睡死了,你需要人帮忙的话怎么办?”
严以劭不由好气又好笑,耐心给她解释,“勾烨和菲力都在,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他们过来的。”
他目光往旁边晃过去,夏福心立刻看到床头上放着的紧急按钮。
事情到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好争论的了。
“那好吧。”
夏福心想了下,开开心心地爬上单人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又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叮嘱道,“如果有什么事就喊醒我,不要逞强,知道吗?”
严以劭的回应是挑了挑眉,抬手在她额上轻拍了下,低声道,“睡吧。”
夏福心朝他咧嘴一笑,仿佛安全感缺失的孩子一般,探出手去紧紧揪着他身上的被子,打了个呵欠,合上眼不一会儿,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听着她均匀规律的呼吸声,严以劭就这么侧转头看着她,拿手抚开她垂散在脸颊上的碎发,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里。
勾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忍不住便有些诧异,而后又顺口调侃道,“如果你再这么盯着她看一个小时,我敢打包票她一定会被你看醒。”
严以劭瞥了他一眼,没接过话。
幸好勾烨也早就习惯了他沉闷阴冷的个性,兀自上前替他检查了伤口,又查看了下各项身体机能,将资料一字不漏地填在病历表上。
“老实说,看你这么在乎她,一开始我还是挺不赞同的。”填好病历表,将那玩意往桌上一放,勾烨整理了下身上像模像样的白大褂,拉了张凳子坐下,看眼正冷眼瞪着他的严以劭,半点不觉皮痒地拿下巴努了努睡着的夏福心,“毕竟你们之间相差太多,说到底她也有可能是为了你的钱……抱歉说那么直白,但是一开始不就是这样的吗?”
见严以劭脸色变得阴沉,他立刻笑了,将剩下的话补齐,“不过经过昨天,我才知道原来不止是你在付出,她对你也是爱惨了——这出苦肉计来的是时候,看她对你在乎的模样,显然是早就离不开你了。”话说着,他又两手一摊,戏谑地压低了声音,“如果你真的打算跟她过一辈子的话,这几天求婚是个不错的选择,根据以往的科学定律,百分之两百不会被拒绝。”
严以劭眼里闪过幽光,抬手在夏福心头上摸了摸。
她的手还紧紧抓着他这边的被子,像是生怕他跑了一般。
勾烨坐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他漫天撒狗粮的举动,站起身就往外走。
半路却又回过头来叮嘱了句,“对了,她最近似乎有点不对劲儿,食欲不好,又总是昏昏欲睡,而且精神高度紧张,我心里有个怀疑,但是她不合作没法验证——等她醒了,你最好劝她做个检查看看。”
话说着,也没等严以劭回答便关上门走了。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严以劭拿指尖在夏福心细嫩的脸颊上碰触了下,眸光微沉叹了口气,眼里带着欣慰又怜惜的光芒。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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