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猖狂。
九香倒在她面前,脸色苍白,眼含惊恐,脸上的巴掌印更加红艳了。
真的是朵朵,她还活着,我太开心了,失声尖叫:“朵朵,真的是你么?”
那狂笑不止的女人住嘴,扭头看来,笑眯眯的俏脸蛋,粉扑扑的煞是喜人,她扬起下巴,很调皮的哼了一声,似乎在等我夸她,而我也正准备说些什么来表达欣喜,她却再一次扬起脑袋,狂笑。
朵朵边笑边喊:“我真是太聪明了,谁能比我更聪明?一群手下败将还想跟我抢男人?哇哈哈哈哈...”
猖狂笑声戛然而止,似乎是被口水呛到了,她发出好像老母鸡打鸣的咯咯声,脸蛋憋得通红,我赶忙爬起来拍她后背,朵朵轻咳两声,耀武扬威的说:“我聪明吧?关键时刻救你一命,以身相许的事稍后再说,我不急。”
嫁妆剑交到我手里,朵朵一指九香,威风道:“去,杀了她,给你亲手报仇的机会。”
顺着手指看去,九香委顿在地,满面灰白,眼光异样的盯着我,看她那眼神,似乎很热切的企盼我亲手取她性命。
看一眼便转了头,我拉住朵朵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他们都说你死了,你这死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再说,你看着九香,我先把我那贱人师父做了!”
许祈受了伤,可爷爷伤更重,老族公和博远扬被尸海围着,不时传出的怒吼也表明他们的处境不妙,铁尸的威力超绝,我全力劈剑能将他们砍伤,可不拆碎却根本没用,纵然我有菩萨金身护体,挨上一拳也要犯晕,那不是肉搏可以对付的怪物,只能用道术来针锋相对,或者用剑炁去劈。
深吸口气,我迈开大步跑去,朵朵一把没能抓住而我也没跑多远,便感觉头昏脑涨,一头栽倒在地。
朵朵的话才刚刚出口:“别跑呀,我打不过你老婆...”
说着话,她快步跑来将我扶起,九香也幽幽张口了:“没用的王震,你中的毒叫相思蚀骨,是许祈针对你用同心蛊和我的血弄出来的,还被五乘念过佛.经,佛教有五劫,情劫最难渡,也只有情劫能伤害你的金身,我越想你,你伤越重,除非你堪破情字,亲手将我杀掉或者忘记。”
她说这几句话的当口,已经有黑血从我嘴巴里溢出,九香惨笑道:“疼么?我现在发了疯的想你,你不杀我就只能陪我一起死了。”
朵朵嘀咕一声:“真是贱人。”
我强行咽下口中的血,踉跄过去,半跪在她身边,心里急得要命却不得不心平气和的说:“九香你冷静,听我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委屈,我是你丈夫,别说捅我一剑,真杀了我也无所谓,等这里的事过去咱们就回家好好过日子,我绝不会计较今天的事,你别闹,让我去救人,行么?”
九香微笑,确实不容商量的口气:“一个李珊珊还不够,你还要带上朵朵,这叫与我好好过日子?”
她伸手,颤抖的抚了两下我胸前的伤口,随后替我整整衣领,搂着我的脖子哀怨道:“我捅你一剑,既然你身上不留疤,心里会不记得么?我才是你的妻子,可从今往后,我在你心里还比得上救你一命的朵朵?你杀了我吧,对你对我都是解脱。”
她能弑夫,我却做不到亲手杀妻,正要再劝,便听到爷爷狂吼:“王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只要爷爷成仙,她们全能再活。”
他终于喊出心里话了,只要他能成仙,我的女人,朋友,全死光都无所谓。
许祈也喝道:“亲手杀妻,你与这无情无义之徒有什么区别?倘若没有我,九香便是你最好的妻子,想想这二年你们夫妻深情吧,王震,带九香走,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却有无法割舍的人,你走,师父以龙虎山发誓,无论成败,再不出现你面前。”
许祈的话让我浑身一颤,为了爷爷的成仙梦,我失去太多了,难道还要再亲手杀妻么?虽说九香犯错在先,可若没有爷爷,她又如何会被许祈威胁?纵然我们不会相遇,也好过落到这进退两难,黯然伤神的局面。
匆匆一念,我下定决心:“九香我带你走,咱们接上姗姗姐,以后再也不出现了。”
朵朵急忙道:“我呢?”
我说,一起走。
揽腰抱起九香,一手牵着朵朵,我根本不敢看身后的战局,正要逃进树林,爷爷怒吼:“王震!”
随后是博远扬的狂吼:“老实,别逼他了,王震,并非你爷爷怕死,事关我与秀儿哥安危,他不得不逼你下此毒手,道不同,绝非情不重,你莫愿他,罢罢罢,张老狗你欺人太甚,道爷跟你拼了,秀儿哥,老实,百年来蒙你二人照拂,兄弟道行微末,时常拖你二人拖后腿,这次也让兄弟做些事,先走一步,若有来世,还要与你二人再做兄弟,纵百死,千世不悔。”
老族公大笑,爽朗道:“好好好,远扬你先走,哥哥我稍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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