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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了早餐过来。”羚无视顾少清的冷眼,淡淡开口。
顾少清费力地朝她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
羚扶他起来,他却不是要吃早餐,而是要下床,羚不由问:“做什么呀?”
顾少清冷冰冰地瞥她一眼,“昨晚你不在,我没洗澡。”
“啊——”羚反应了好长一会儿,而后说:“你不能请个护工啊?我听苏橙说昨晚张嫂也来了,你不能开开尊口?”
她的话,令顾少清脸色异常冷沉,站在浴室门口,冷冷地睨着她,“除了你,我谁都不接受。”
羚一愣,目光微动,慢慢低了头。
“你先出去一下。”
羚一时不解,“我帮你脱。”
顾少清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他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胯前,她忽地恍悟,窘的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没过一会儿,响起抽水马桶的哗啦声,隔了片刻后,她才慢吞吞地走进去。
里面有现成的盆,她打满水,拿了毛巾,这才歪头去看无声站着的顾少清。
他的上身穿着病号服,腿上还穿着昨天受伤时的长裤,站在她眼前,人高马大的,磨蹭了一会儿,硬着头皮站到他面前先脱他的上衣。
整个胸口连同后背都被纱布缠起来了,后背的纱布上渗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在白色中,异常的刺眼。
拧了毛巾,先给他洗脸,再擦过他的脖颈和双肩,她洗的很仔细,并不敢用力,很轻柔很轻柔,花了十几分钟才洗干净他的上半身。
“好了。”她重拿了一件上衣给他换上,就想扶着他回到病床上,他却不干,“还有下面。”
羚一僵,瞅着顾少清,他一点不像开玩笑,咬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姗姗开始,这才发现,他昨夜睡觉居然连皮带也没抽。
手指,咔的一声解开紧扣的金属,解开,徐徐抽出,期间,难免碰到他的皮肤,这一刻,分明感觉到他注视她发顶的视线热切起来。
闭了闭眼,动作迅速地解开文明扣,拉开拉链,褪下他的长裤,他遒劲结实的长腿暴露在空气里。
她连忙换了盆水,用热乎乎的毛巾给他擦拭。
她像个贤惠的妻子,一丝不苟,眼神并不乱看,只专注手上的工作,片刻后,擦好了,她不自觉长舒一口气,却听他忽然出声,“还有个地方……”
她倏然瞪大眼,涨红了脸,抬目瞪他,他却恶作剧似的冲她勾唇一笑,笑容里满是邪气和暧昧。
她用力剜了他一眼,转过身洗毛巾,不理他。
这时,浴室门被人敲响,张嫂的声音在外面扬起,“少爷,您在里面吗?”
“在。”顾少清平静无波的应。
“我从老宅带了换洗衣服过来,您要不要换一下?”
“要。”
羚闻言,只得走过去开门,张嫂见到她,喜上眉梢,“少夫人——”
苏橙跟她说过,这位是张嫂,羚笑笑,“我不是,叫我羚就好。”
张嫂把衣服递给她,“羚就是少夫人,顾家人没有不认识的,少夫人,您什么时候回家,大家都很想你。”
羚一脸尴尬,作势关门,张嫂立即往后缩,“有少夫人照顾少爷,我就不在这添乱了,早餐就搁这儿,中午我再来送午饭。”
转个身,张嫂走了。
羚郁闷,顾家的每个人都把她当成了少夫人。
低头拿出衣服,都是料子柔软的上好居家服,成套的,她便又脱掉他身上的病号服,重新穿上这个,穿长裤时,她卷好蹲在他的面前,他抬脚把腿放进去,很容易便穿好了。
“你本来就是我妻子,现在更是。”顾少清一直垂着眼看她,当她整理好他的衣服时,突然就出声。
羚没理他,只沉默地扶着他出来坐到病床上,然后吃早餐,他依旧要喂,她也不多言,一口一口地喂着。
两人单独待着时,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便一直看杂志,或是对着手机看小说,顾少清百无聊赖地躺了一上午,午饭过后,宋洛来了。
抱来了一大叠文件,等着他批阅签字。
羚不可思议地质问:“他伤的这么重,还要办公?”
宋洛一脸无奈,“没办法,顾氏集团庞大,公务一直多。”
“反正他已经很富有了,要那么多钱也没用,就不能放一放吗?”
宋洛为难地看向侧躺着不能动的顾总,眼里充满了同情,顾总却是勾了勾手指头,“把文件放柜子上,我会处理。”
羚站起身,“不行,你伤的很重。”
顾少清抬起眼皮看她,“所以等下你读给我听,我只要签字就行。”
羚一愣,想拒绝,看他脸色苍白,只得焉了,“好吧。”
交接好公务,宋洛开始八卦起来,“幸好你们离开的快,要不真会出大事。”
羚一脸好奇地望向他,宋洛解疑答惑:“你们离开后,有大批砖头从楼上掉落,砸中了不少人,其中有两个被砸中脑袋,一个死了,一个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这件事不知道被哪家媒体知道了,这两天正在大肆报道,陶柔忙的焦头烂额,正在处理这起事故。”
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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