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鬻爵,科举舞弊,还敢买凶害人……你当真十恶不赦!!”
将所有罪名一股脑儿的推给孙子道……说到底,楚皇还是想保下楚昭这个儿子的。
“万,万岁爷,小妇人状告的是昭王,是他,是他害了小妇人夫君的性命,还想毒杀小妇人母女,小妇人千辛万苦逃得一命,昭王还曾派杀手暗杀,可怜小妇人的女儿,不过无辜稚子,便被昭王害的痴傻……小妇人夫妻只有此一独女,如今……”黄氏半跪半趴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脸色苍白如纸,她哀戚戚的喊着。
想起本来聪慧过的女儿如今痴痴傻傻,只知玩乐嬉笑的模样,黄氏简直心如刀割,尤其前次,昭王府侍卫与闹市追赶她们……又害的女儿惊吓过度,如今还在发热,黄氏心中便不由深恨楚昭。
立目,眸中盈满焰天怒火,黄氏恶狠狠的瞪向楚昭,又频频对着楚皇叩首,“万岁爷,万岁爷求您明鉴啊,小妇人真真冤枉,小妇人之夫苏仕明公,虽有罪,但却不过被人威胁利用,不值一死啊!”她哭喊着,叩首不停,下阶下的金砖上,很快便被鲜血染透。
终归今日,黄氏既然来了,便没想着活着去。
“这……昭王,你,你有何话说?”楚皇瞧着一副誓死不悔模样的黄氏,伸手捏了捏额角,只觉颇为头疼,本来,他是想把楚昭摘出去,将罪名全推给孙子道,只将楚昭做为被蒙壁之人,将他罢爵圈禁便是……随后,在安排太子登基……
以太子那重情的脾性,若他临死之前劝上两句,怕太子登基之后肯定会将楚昭放出,哪怕不能在登朝堂,做个太平王,荣华富贵一生总是可以,但这黄氏却不依不饶……
楚皇无奈,亦只得垂问楚昭。
到底,虽然碍着亲生子不能真杀,但对于在他重病之时,丝毫未露半丝担忧之色,只顾争权夺势的楚昭,楚皇心里亦是非常不满的!!
这还是他并不知晓所谓张天师便是楚昭所进,他之所以病重亦是楚昭所害……若真知道,怕什么杀儿子不杀儿子,青史留恶名什么的,肯定都顾不得了!他真晓得这些,怕是都恨不得活刮了楚昭。
“父皇……儿臣在此恭贺父皇身体康复!”出乎意料的,楚昭并没有半分为自己解释的意思,反而几步上前,一举跪到在楚皇膝下,深深叩了几个响头,他抬脸时眸中已盈满了泪,脸色是百分百真诚的‘惊喜’和‘感恩’,他泣道:“父皇,儿,儿臣不孝,在父皇病重之时不得侍奉塌前,只得为父皇平衡朝纲,以求父皇痊愈之时能够不愧于父皇,如今,如今父皇已经安康,重坐高堂之上,儿臣便是此时身死,亦是在无遗憾……”
他悲泣着,竟无一语未自己解释,反而通篇俱是感恩楚皇康复。
虽然心中多少明白楚昭是在做态,但不得不说,他这做态做的极好,极真,仿佛真心实意在无点虚假一般,便连恨他入骨的钟皇后瞧着了这模样,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更莫说当事人楚皇了。
“你,你,起身吧!”楚皇看着双眼通红的儿子,不免叹了口气,“你的心意,父皇尽知,你自幼失母又素来重情,怕是受了你外祖父的巧言,这才……”到底,他还是想把罪名推给孙子道。
“父皇,此事俱怪儿臣,都是儿臣失察才将事情闹到这般……不过,苏仕明卖官鬻爵,科举舞弊之事乃实罪,并不是一妇人随意呈上所谓‘证据’,便可翻案的,此妇人……”楚昭抬手指向跪叩在阶下,已然咽咽一息,有进气没出气的黄氏,低声道:“儿臣并不识得,更莫说派人杀害云云,实在无稽之谈。”
他说着,全盘否认了黄氏的努力。
“万岁爷,小妇人不敢虚言,昭王他……”黄氏听闻楚昭如此无耻,拼命挣扎着喊出声来,只是,还未等她说完,楚昭便扬声打断了她的话,“在父皇病重,未曾痊愈之时,儿臣又怎会杀人害命?为父皇祈福还来不及……”
他这般说着,眸光闪烁,抬头瞧着楚皇,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父皇能够康复,真乃楚国大幸,是天赐之恩,只是,父皇您又是如何得以痊愈……”明明无论是太子,还是那张天师都说明白了,楚皇这次肯定没得活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做的如此张狂不留退路。
楚昭低下头,心中颇为恨恨。
“此次朕能痊愈,到是多亏了钟太傅和魏公子献上灵药,亦多得了你母后照顾……”楚皇到未察觉楚昭的小心思,只抬头看了眼钟皇后,语气颇为温柔,脸色亦很温和,但眼底的神色却多多少少有些怪异,甚至还带着些许警惕。
“魏公子?哪个魏公子?难不成是他献上的灵药才救得父皇,他儿臣可以感激他才是!”楚昭眉目一凝,随后连声问道。
“那魏公子——便是魏渊,辽国皇子!”楚皇眸光闪了闪,如是说。
“什么?辽国皇子?”楚昭惊异,失声大喊,便连朝中众臣亦纷乱杂杂,吃惊不已。
“不错,魏公子乃是流落在我楚国的辽国皇族,如今已被认回,今次朕能康复,亦多亏了他……”楚皇低声,眼睑微垂,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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