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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充满着消毒水味的腐朽。
一个穿着白大褂微胖地女医生拿过我的病历卡,右手握着一支钢笔低头问:“哪里不舒服?”
“胃。最近吃不下多少东西,偶尔会恶心反胃。”我坐在一个木凳上回答。
“胃痛吗?”
“不痛。”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她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
我张开嘴,吐出舌头。
她把脸凑近,眉头微微皱起,看了好一会说:“舌苔很正常,没有花边舌的症状,脾胃不虚。恶心呕吐的情况出现多久了?”
“就这两天。”我把身板往后挪了挪,继续答。
“拉肚子的情况有吗?”
“没有。”
她在病历卡的某一页简单熟悉着根本看不懂的字,然后开始敲击键盘,紧跟着再问:“只有恶心和呕吐,其他症状没有吗?”
“胸胀痛。”我答这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
女医生突然一眼剔过来,然后就把手伸到了我的衣领,拉开。
我低头,饱满的胸上一条条交错分明的青筋十分明显。
她又把目光移到我脸上,露出了相比之前较为轻松了点的表情。
可恰是这种态度的转变,让我仿佛被雷劈到一样。
虽然阿临是我第一个男人,虽然我从来不曾怀孕。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回想起这个月和阿临的亲密接触似乎好几次没有带那东西,推算着时间……
在我短暂出神的片刻,一张单子就递到了我面前。
“一楼验尿。验完拿着单子再过来。”医生说完就低下头补了句:“缴费二楼也有,一楼大门进来的地方也有。”
“我胃不舒服,为什么要验尿?”我几乎在垂死挣扎。
医生指了指半关的门,手指扫过在门外踱步的那个身影。
女医生笑了笑:“你老公长得挺端正,刚问诊别人的时候看见你和他在说话。有没有性生活这个我就不问了,先去看看是不是怀孕。如果不是再验血和做胃镜。”
我闻言,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和行尸走肉一样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后,霍佑伸问:“怎么说的?”
“验尿。”我仰起头,恐惧化成冷意不断缠绕着我的后背,一阵一阵嗖嗖的凉着。
“哦,我等你。”
昨晚检查,我在化验室的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拿到单子后,我第一眼就看见在一堆阴性里面夹着一个阳性结果。尿HCG阳性,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就和被钉在地上似的,双腿沉重,心跳剧烈。
霍佑伸虽然从小就在国外长大,但这种医院的缩写,他似乎却并不知道。
“小舒,你脸色很差,是不是现在很难受?”他皱着眉头,像个体贴的家人一样在我心理防线最崩塌的一瞬间给予了我黑暗中的一丝光亮。
我感觉眼睛酸了一圈,依然向他强装微笑地说:“没什么。走吧。”
第二次去医生办公室的时候,霍佑伸大概是觉得我状态不好,竟然有跟进来的意思。
我立即将他推出门外,冷声说:“你在外面等我。”
转身之际,我的手臂被一把抓住。
霍佑伸的眼神像幽灵般盯着我,片刻之后又放开:“去吧。”
我点头,将门掩了三分之二后重新做到了那把木椅上,也重新面对着同一个医生。
医生看了眼单子就说:“应该有小孩了。再去验血做个b超确诊一下。”她麻利地在病历卡上书写,又在电脑上敲击,目光锁住液晶显示屏问着:“要是有了,孩子要不要?”
“要。”没有一刻的迟疑,坚决到连医生都不由把目光移向了我一瞬。
她嘴角勾起了笑:“好。单子开好了,再去检查,一会再来。”
我起身拿起那些单子,一步步往门口走。
每走一步,我的决心也就多了一分。
尽管在当下这种情况怀孕,对一个已经离婚的女孩来说是致命的。如果老程现在在我身边,如果他知道我已经和阿临离婚,并且怀孕。我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让我打掉。
倒不一定是因为我,更多应该是为了孩子。
我不就是蒋凤英这个单身妈妈怀着的孩子吗?
程礼新一定害怕我变成第二个蒋凤英。
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我心里豁然开朗,也终于明白了蒋凤英为什么会把我生下来,又在以后那么不待见我。
因为当时的我,让她一个身无分文人人喊打的小三找到了程礼新这个暂时避风的港湾。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哪怕是那没有离开我的九年。她内心真正无法舍弃的人,不是赵启久,也不是路锋,更不是程礼新,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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