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问这个干什么?”我斜着眼,有点惑了,难不成陶四手里那玩意是个假货?
孙霆均鼻腔里闷沉一声:“那是孙建国的东西。你说孙建国一个商人,家里藏着这玩意儿,不觉得可怕吗?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确认过了,他们只是在打斗中走了火儿,没伤到任何人。”
蔑视与讽刺的笑声在我耳畔穿行而过,可其中的哀伤却难以掩盖。
孙霆均和孙建国的矛盾就像一个死结一样,可能这辈子都解不开。但我十足松了口气,原本路上我还在猜,陶四会不会打在阿临腿上,手臂上这些地方,现在得知实情,心里瞬间就畅快了许多。
我把两条驾在茶几上的腿放下,随即拿起桌前茶水,吹着气喝了口,又不禁绕回先前那个问题:“我说孙霆均,你和我说句实话,你这么介意自己把沈芳睡了,是不是因为那是你以前根本没睡过女人啊?”
“噗——”正在喝茶的孙霆均一口茶水喷在了茶几上,瞬间将是斗牛场上的一头公牛似的,脖子和脸瞬间就涨得老红,抬手指着我,竟然当场就气急败坏地对我爆了粗口:“放你娘的狗屁!”
我啪啪拍手:“看来还真是啊。被我猜中了?孙霆均,原来你这么单纯啊?纯情小野狗?”
孙霆均的脸涨得更红,情绪也更为激动:“你再多说一遍,我现在就掐死你!”
我在孙霆均这也是吃过亏的,不逞一时之快,赶紧耸了下肩老实闭嘴。
他也默了,一口一口喝着茶水。
直到整杯子茶水全都喝完,他才像是缓过劲来对我说:“我们还是聊聊正经事比较好。”
我靠在沙发上,心里有了起伏,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盯着他,冷漠地说:“说吧。”
“以后住这。”孙霆均把手臂搁在我后头的靠背上,距离拉近,暧昧滋生,如是危险的气息正在向我靠近。
我抬手往自己耳朵孔里戳了几戳,烦躁得荒。
而孙霆均却很快抓住我手腕,不许我做这样的动作。挺认真地说:“说话!”
我咬了下嘴唇,不想再做无谓的斗嘴,耐着性子正儿八经地对他说:“孙霆均,你的事我也不是不清楚。哦不,对很多人来说应该都不是秘密。你三岁时被拐了,养父母没有孩子,买了你之后就把你当成亲身得孩子对待。突然的分离和事实让你难以接受,孙建国的强取豪夺也不是你愿意理解的方式。可你应该明白,有时候毫无预兆的分离会造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不明白?做人,尽量别当双标狗!懂吗?”
孙霆均大概是没想到我一个年仅二十四岁的女生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我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稳稳地戳中了孙霆均最不愿意去承认的伤疤。我正残忍的将他剥开,同时也用更为直接的方式击溃他。
孙霆均的胸口一抽一抽的,他一只搁置在自己西装裤上面的手悄悄然的抓紧了裤子的布料,随着他将手掌变成拳头的一系列缓慢动作,生生揉皱了裤子,让裤脚难看得吊起一大截。
我乘胜追击,继续道:“呵呵,到底骨子里是一样的血,你做事的方式一样偏激残忍。就比如今晚在厕所,你一脚上去就剁掉了路悠的小孩,和孙建国有什么两样?别把自己端到那么高尚的位置,真的不好。”
孙霆均的眼神瞬间变态起来,他手背上的青筋变得极粗,踹息着开口:“程乙舒,你不是讨厌她吗?我帮了你,还切断路家和孙家的联系。我他妈是为了谁?”
我被气笑了:“孙霆均,孙建国也是为了你能回归原本家庭,那你为什么恨他?”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气得只剩下兀自喘气和咬牙。
而我却在孙霆均的反应里彻底平静下来,侧了侧身子面向他:“强扭的瓜儿不甜,你和商临的矛盾也没有那么深,无非就是因为一个我而已。但你必须明白,就算再牛逼的人也有这辈子得不到的东西和得不到的心。”
孙霆均的眼睛红了,但我很确定他不是因为我又拒绝了他才红了眼,而是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击中了他心里的脆弱。
他突然吧头埋在自己腿上,肩膀隐隐抖动着,大抵是往事的力量终于在我的话里又被无情回旋在他脑子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在当下出于一时的母性作祟,伸手轻轻在孙霆均的背上拍打了几下。嘴上碎碎念:“脑残东西,快别哭了!”
他突然挺起脊梁骨,一把抱住我。我曾经见过孙霆均的肌肉,这会儿他的胸膛简直结实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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