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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笺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不迭:“我信!公公,我信!我我我……”突然一阵更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如果没有姚公公撞破,赵如意是真的可以无声无息杀死她的!她一直觉得青瞳不在,是她在支撑局面,别人信任的是她,并没有很看得起这个学人说话的赵如意。
此刻突然发现,人们听从的只是代表那个位置的人,只要陛下发出命令,别说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将她杀死,即便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叫侍卫去将她杀了,她也没有办法。
她上下牙齿相撞,咯咯打战,就在这时,沙沙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足有十几个人。姚有德几乎原地跳起,颤颤巍巍地叫道:“来了!来了!快躲起来!快躲起来!”
花笺紧张的神经像是被人抓了一把,哆嗦道:“公公!你也躲起来!一起躲一起躲!”她来不及和这个老人说,陛下已经换了一个人,既然能杀她,也就绝对不会对他客气!妄想和陛下攀交情讲脸面都纯属找死。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刚往左边跑了几步,一队侍卫就分开草叶,走了过来,当先一人见了花笺便开口:“尚宫大人还没有休息?咦?姚公公也在这里!”
花笺叫道:“不关姚公公的事!他只是路过,偶然遇上我,顺便说两句话的!”
“哦,尚宫大人这么晚了还要出门?有什么事,小人可以代劳!”
花笺觉得他的脸在月色下青白一片,表情似笑非笑,看着十分诡异,心中更是害怕,摇头道:“不需要你!我……我自己去。”
那侍卫上前一步,赔笑道:“尚宫大人要去哪里?天色已晚,小人送您去吧。”
“我……我不想……我……”
那侍卫似乎停了一下,又笑起来:“尚宫大人您真是,和小人这么客气。大营不比宫中,要是宫中,小人还没有福气可以相助尚宫大人呢!”
“请吧!”他伸手做了个手势,逼近一步。
花笺心跳如同擂鼓,脚下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从五岁就进宫,却一直生活得温暖欢乐,皇宫中的阴谋和她绝缘,几曾遇上这种场面?宫女们私下流传的种种故事此刻一起想了起来,吓得她嘴唇都白了。
姚有德突然上前一步,将她拦在身后,厉声道:“慢着!”
那侍卫皱皱眉头,才问:“公公有什么吩咐?”
姚有德喝道:“咱家奉了太妃老佛爷之命,要和花尚宫先去东营拿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要劳烦二位亲自去拿?小人叫个兄弟去便是了!”
“混账!”姚有德白眉倒竖,竟然威风凛凛,“太妃有命,你也要问三问四?”
那侍卫脸色微微不好起来,却还是勉强赔笑:“小人多嘴!夜深灯暗,小人陪同您二位一起去吧。”
“放屁!”姚有德骂道,“既然是让我们两个去拿的东西,自然是不能让你知道的,如果能让你跟着,我们两个会半夜三更偷偷出来?告诉你小子,宫里的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一点好!你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要是误了太妃的事,你可吃罪不起!”他喘了一口气,才又道:“东西拿了之后,花尚宫立即就会去中帐!咱家拿老命做保证,你不信吗?”
“不敢!”那侍卫退后一步,脸色更加难看,打量了姚有德一下才道,“那您二位就请吧!”
花笺和姚有德互看一眼,眼中都有藏不住的惊恐,不信这么轻易就可以过关了。两人走出几步,就变成小跑,随即变成大步疾奔。
他们身后,另一个小校不满地嘟囔:“队长!这个姚公公也太没道理,你好心送他,他倒好,好端端张口就骂人!什么混账放屁全来了,不过就是个太监,有什么威风的!”
队长脸色也不好看,勉强说道:“他是老人家,脾气大一点,能忍就忍吧。”
另一个小校也撇嘴:“就是!我们好心问两句有什么要帮忙,就说耽搁太妃的事吃罪不起,他拿太皇太妃压我们!太皇太妃老佛爷是德宗老祖宗的妃子,算起来是当今陛下的太婆婆,四十年前就吃斋念佛不管事了,能有什么事!”
又有一人上前撇嘴:“还有花尚宫,平时挺好的,今天怎么那么别扭,看我们像见鬼一样!我看就是不能和太监说话,和那不男不女的老太监再说两句,她也——”
“住口!”队长呵斥他,又小声道,“姚公公昔年和陛下的母妃都有交情,花尚宫就更不必说,你听过历朝历代有她这么受重视的宫人吗?咱得罪不起的人,说两句就说两句吧!”
中军帐内,赵如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微微一笑。一个人学两个人说话,对他来说简单得很。
“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舍命的交情?”他有些失神地想,“故意让姚有德听见,果然他就将花笺吓跑了。”虽然他从来没有遇上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但是花笺却有!姚有德为了保护她,果然如他所愿,冒着生命危险将消息泄露了。
在赵如意眼中,花笺是个算不上漂亮,基本不识大体,也压根没有脑子的女人。在他看来,这样的人死了一点都不可惜!却偏偏有很多人当她是珍宝。
赵如意觉得,害死十万人这件事,青瞳知道了他也未必没有挽回的余地,但要是杀了花笺,陛下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花笺会逃到北方吧?”赵如意出神地想,“她会去找陛下,把一切事都说出来!如果让他自己说,陛下未必会相信,但从花笺嘴里说出来,陛下一定就信了。这个蠢女人不懂的,陛下一定懂!陛下只要听了,就会明白一件事——如意为了她,什么都能做!”
四
林逸凡穿着皮甲,满腹心事地向中军帐走去。武本善今晚巡营,他没有事便一起作陪,两人路过东营门的时候,看见花笺和老太监姚有德正在和营门士兵冲撞。
姚有德声色俱厉地喝骂,说是奉了陛下旨意要出营,士兵们见他没有通行令牌,任他怎么说也不肯放行。
武本善预备上前呵斥士兵两句,放花笺走。在他看来,花笺说陛下有事让她外出,那有什么可怀疑的?何况出行令牌实际上就是花笺在管理,他手下裨将也曾拿了自己的批示去花笺那里领取过。花笺要出门根本谁也不用请示,自己拿一个就是了,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她说忘记了就是忘记了,灯下黑,偏生自己手边的东西会忘了拿,这是常有的事。
不过林逸凡却心中一动,他在一旁看着,花笺嘴上虽然也说得凶,但她脸色惨白,眼神闪烁,看着不像生气,倒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虽然他也绝不相信花笺会出什么问题,但出于谨慎,他还是拦住武本善,命人继续盘查,自己快快向中帐走去,预备问问清楚,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变故发生。
离中帐还有十丈,他就被两个侍卫拦住,其中一人脸色尴尬,道:“林将军,你现在不方便过去,有什么事明儿再来吧。”
林逸凡看见帐中微微有一点烛光,于是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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