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不注意到时候偷偷画的。
宫尧把笔记本丢给她,看这情形估计她去小镇上就把这本子一直随身带着。
宫尧在童眠唇上咬一口,“是不是夜夜看着这本儿感动得睡不着?”
这个人又开始了。
司机都还在,童眠真想让他闭嘴。
宫尧咬着她耳朵,“晚上回去咱们先爽爽。”
童眠掐他,宫尧倒抽一口凉气。
掐哪儿不好,非要掐那儿。
“你这脾气……怎么……就……”
宫尧捂着裆部,这媳妇儿手真毒,也不怕下辈子幸福没着落。
“被你逼的。”
童眠的脾气起先也不是这样。跟田凉谈恋爱的时候她做低伏小,连田凉出轨都能忍。到了宫尧这儿,这糙爷们儿气得她时常跳脚。
童眠要么无视,要么就当场泻火。
时不时给忘形大的宫小妞一点教训尝尝,这男人才会老实点。
宫尧脸色郁郁,“被你逼……”
“宫尧!”童眠扬高了声音。
宫尧挑眉,“那么紧张做什么,我说我被你逼得要吃素了。你想歪到哪儿去了?你这个人看着正经哦,其实脑子里面颜色挺重。”
童眠彻底无语,别过脸去。
臭不要脸的流氓。
车子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童眠看一眼窗外,这儿不是商场。
宫尧已经下车,从那头绕过来,打开她这边的车门把她抱出去。
“干什么啊?我要着急去买东西!”童眠抓他的衣服。
宫尧吻她的脸颊,“一件件来,着急什么。先做最重要的事情。”
童眠才发现他们到了民政局。
“还好,再过十分钟他们就下班了。”宫尧一脸自豪,“我可是专门查了他们工作时间。”
童眠被他一路抱进去,宫尧抓了一张凳子让她坐着,他站在旁边,把所有的材料都丢过去。
办事员把所有的材料一一清理出来,童眠才发现宫尧的准备简直不能更充分。
办事员都夸他,“不错啊,很难得新人领证资料准备这么齐全的。你老公真细心。”
细心?
先前这个男人分明是个没常识的白痴。
宫尧对童眠挤眉弄眼,不错吧?这些事情对宫爷来说是小儿科。
童眠瞪他一眼,嘚瑟!
转过脸去,童眠的嘴角却暗中悄悄勾起来。
宫尧没来找童眠这个月,他没闲着,也没有到处去浪。
收拾琳达、找“私生子”这个炸弹,再来就是为在南城生活做准备。
宫尧要离开梦角,他要陪着童眠。
宫尧小的时候,他那个倒霉妈喜欢看莎士比亚,时常给宫尧念里面的英文诗。
当我受尽命运和人们的白眼,
暗暗地哀悼自己的身世飘零,
徒用呼吁去干扰聋瞶的昊天,
顾盼着身影,诅咒自己的生辰,
愿我和另一个一样富于希望,
面貌相似,又和他一样广交游,
希求这人的渊博,那人的内行,
最赏心的乐事觉得最不对头;
可是,当我正要这样看轻自己,
忽然想起了你,于是我的精神,
便象云雀破晓从阴霾的大地
振翮上升,高唱着圣歌在天门:
一想起你的爱使我那么富有,
和帝王换位我也不屑于屈就.
最后一句,有很多种翻译。
流传最广的莫过于:记得你的温柔多富有,我不愿改变这境遇当王侯。
宫尧偶尔间想起这首十四行诗,当年只对前面几句有感觉,倒是没想到念念不忘的竟然最后一句。也不知道当年母亲给他念这首诗是不是在告诉他,会有这么一个人改变他。
一方老大又怎么样?钱赚够了,他也不想一直在那里窝着一辈子。
宫尧本来是想帮着童眠减去她内心的负担。
但是现在小宝回来了,童眠心里负担应该小了。但宫尧仍旧打算离开梦角。
梦角能转型就转型,不能的话,他有的是办法另做其他正道门路。
即使童眠时常甩冷脸给他,凶悍起来还会动手,然而宫尧知道他的女人内心温柔如许。
总比那些外表看上去温柔的女人,比如琳达这种好。
领证出来,童眠觉得一切都太快了。
“媳妇儿,高兴傻了?”宫尧拿结婚证蹭蹭她的脸,等她回过神,又搂着她亲一口。
他们俩是民政局里面最后一对。
不对,也不算是最后一对,旁边离婚办事处走出来一对刚分道扬镳的。
男的先一步出来,戴着黑超,遮挡了大半张脸。
童眠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
她多看了几眼,宫尧不高兴得在她唇上咬一口,“嘿嘿嘿!姓童的,你现在可是有老公的人了!有我这种老公,你居然还能看见别的男人?”
宫小妞这醋吃的,他怎么有脸说自己天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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