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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黄石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佟小峰感觉有点安心了,有时也偷偷的瞄瞄在身后的小门,万一事有不谐,也好有个退路啊。他四周看了看,发现墙内与墙外是两个样,墙外草高的都可以藏人了,而墙内现在却一根草都没有。
不过墙内墙外相同的就是,好象听不到有其他人的声音,厂子里的大楼旁边搭建了好几座的活动房,崭新崭新的,然后在另一边,居然还树立了两座十来米高的风电机车,风车上的叶子正随着海边吹来的风在转。
“黄先生,这个厂子怎么没有其他人啊?”
黄石心里本来很生气的,不想回话,不过又感觉那样做不好,于是只好回道,“他们都走了。”
“都‘走’了?!”佟小峰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又瞄了一下大门方向,发现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现在害怕的是,要是在转弯角看到有人躺在那儿,那肯定是要炸毛了,谁让这个地方看上去这么古怪呢。
“是啊,不过过完年,他们都会回来上班的。”
这哪跟哪啊,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感情这几个月都空在这儿了。想来这个姓黄的就是在这儿看门的,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再联想到自己现在手里抱的这个收纳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什么非法实验,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对了,黄先生,刚才我接货的时候,陈先生是和我说,他只能帮你弄到一些的献血袋,现成的血液制品他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刚才他也给我打了电话。”黄石知道这个事情,因为老陈本来还想去跑跑关系,不过这样的话,要花时间同样也要人情,估计等弄到血浆了黄花菜都凉了,所以黄石就对他说算了,自己想办法现场采血。
因为国家的血液管理很严格,只有每个城市的血液站才有血浆,连医院都没权力自行采血。如果一个在医院垂危的病人需要血,也不能当场采血,必须到血液站去调取或者采集。也只有战地的血液医疗制度,不属于这个范畴。
而献血袋是集采、运、储一体的现代化医疗工具,不过血袋本身又不值钱,只是一个一次性的工具而已。如果不考虑储血的话,那么有没有血袋都没有关系,就是只有针管也行的,只是这样装不了多少血。
因为老陈说其实什么袋子都可以,甚至连油桶都可以,只要经过绝对消毒。所以这个献血袋就相对好弄一些,于是他就帮着黄石弄了好几十个,现在一并放在收纳箱里让佟小峰送下来。
在和黄石一问一答的聊下来,佟小峰终于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感觉到整个厂子里好象有了生气,不再象是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的。直到他在办公室转弯角的墙壁上,看到了一个鲜艳夺目的血手印,那个毛骨悚然的感觉又从尾椎骨那儿升起来。
这是刚才黄石出门后发现自己鼻子出血了,用手抹擦的,因为手上都是血,不好从自己口袋里拿出纸巾,于是他就直接在墙上这么一抹,于是那指尖就在墙上留下了长长的四道血痕,象是某个生命在绝望呐喊,把佟小峰看得是胆战心惊。
“黄先生,那我就把东西放在这儿了,我先走了。”佟小峰到了办公楼的房间里,看到室内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各种杂物,于是把东西放下后,说完话准备转身就走。
“等等,和我一起出去。”
“好。”佟小峰知道黄石是要去关门的,不过却没有等他,自己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站在太阳光下面,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就是好。
等黄石走到小门边的时候,看见佟小峰已经站在了工具车旁边,“黄先生,那我走了啊!”
看着他这么一幅好象要逃命的样子,黄石很不爽,本来想跟他挥挥手就再见了,但是想起刚才好象跟人家说过,给钱让人家送进去的,所以就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从口袋口掏出了钱包,拿出了三百元钱。
“喂,刚才答应了给你的钱,放这儿了啊。”黄石看佟小峰已经坐上了车,并且在发动车子,于是就把钱扔在门口,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草%……&%,这是装有钱人,还是要打发要饭的,老子才不稀罕你的臭钱!”佟小峰刚才看到黄石手里扬着几张红色的毛爷爷,还在犹豫是要去拿,还是要推辞一下呢,结果却看到人家把钱放地上一扔,回身就关门了,这下子心里气得不得了。
不过只犹豫了一下子,他就从车子上滑下来,快步走过去,捡起了那三张毛爷爷,弹了弹小心的给收到了自己皮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