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风餐露宿,身形也变得黝黑瘦削,“富贵,早已经跟你说过了,私下里你不要再叫我老爷了,我即入了教,都该按着教典行事。”
“老爷,只是这人前人后的变来变去,我记不住啊,而且这叫了十几年,都顺口了,还是不要改了吧。”苏二尴尬的摸了摸头,他看那海船张着帆顺着海风越驶越近,“老爷,你说这次黄老爷他们带了人过来能救出陈老爷吗?”
苏民有紧皱着眉头,揪了揪长须,他最近府城、大田两地跑,也有帮着幕得闲与周明睿处理了一些在府城的事情,他看到黄石收养了很多的孩童,知道这是黄石要实践一个上界提出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论断,要让这些孩童从小就接触到圣道的教典,让他们成为日后圣道强大的基石。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这是黄石提到的另一个观点,他一方面把孩童就从小开始培养起来,但是另一个方面他也跟苏民有说过,要立刻成立自己的教会武装,用武装来宣扬与保卫自己的圣道宗门。
他说就象极西之地是有些教门,就是号称一手拿剑一手拿经,再将人分成三六九等,逼人皈依,他们觉得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敌人,侵略他人的土地,掠夺他人的财富,然后听他人的妻子儿女的痛哭声。
“那我们的圣道也要如此吗?”苏民有当时听到这个吓了一跳,还以为黄石也要如此行事,因为虽说苏民有不是个正经的读书人,但是那个“外圣内王”的因子,却镶刻在他的文化基因中,因此总是希望能“以德服人”。
“那自然不是。”黄石当时见苏民有有些不适,于是便换了一种说法,跟他讲了一些自己的三观,与一些逻辑思辨方活,以及用这种方法来剖析在以后圣道实践中可能会遇到的一些反动势力,以及四海行当前面临的最主要矛盾。
好在苏民有即不是大地主、大官僚、大商人出身,原先也算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还是从万里之外的海外归国,而且现在也已经面临破产,所以经过黄石的一番剖析,他终于就把屁股坐在了圣道以后要扶持的新阶级一边,积极与黄石商量起了圣道军的筹划来。
想到这儿苏民有舒展了一下眉头,那揪紧了长须的手也松开了,他虽然在前面也只见到黄石施展过“黑星掌星雷”,这“黑星掌星雷”的威力也只能在10丈内打中花瓶,但是黄石有和他说过,这“黑星掌星雷”只是他个人的防身利器罢了,到时他还会再带些威力更大一些的法器来装备众人。
其实在十几年前,苏民有在渤泥就有见过类似的武器,那些泰西人叫他们“穆什克特”,不过那种叫“滑膛枪”的武器,枪口很粗也很长还很答重,还要用叉形座来支撑发射,而且泰西人还得一手拿着金属弯钩夹持着燃烧的火绳。
在发射时,那些泰西人就用手将金属弯钩往火门里推压,然后就听得“嘭”的一声,50丈外的一个披甲的木人就被打了个对穿,事后那些泰西人还洋洋得意向他们宣称在极东之地,他们就用这种武器将一个黄金之国的异教徒给通通的灭族了。
这种武器虽然威力很大,但是在苏民有心中还是有破绽的,首先这个发射的时间太长了,印象中当年的那些泰西人也算是训练有素且身经百战之士,但是发射一发弹丸从准备到发射估计时间也有10息左右,而且射手还得眼睛始终盯准了目标,这就有大弊病了,有哪些人会呆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让你瞄准,当然心眼被堵住了的“鹰加人”就不用说了。
其次苏民有看他们那些个射手居然扛了几捆的火绳,虽不知这些火绳是什么油物所制,但是一般也不脱就是几股的细亚麻绳搓成的,看他们在试枪之时都是先点燃火绳,而那绳在他们两发弹丸之间却被烧去了一半,要是这样的话,估计一场大战下来还真得要用完他们身上的那捆火绳。
第三苏民有想起了在那一天,好象试枪的好几个泰西人中,有一个人就始终没有将那根火绳点燃过,听他嘀嘀咕咕的报怨着什么,事后从通译那儿知道,原来那泰西人是报怨渤泥的气候太过潮湿,那想来要是风大或是下雨的话,那且不是这一杆的利器就毫无用武之地。
第四苏民有虽不是兵家武人,但总是听人说过这兵事上讲究奇正相生,这战场上除了堂堂正正的对决外,还多有以奇制胜的诡道,如果想要夜袭借道埋伏什么的话,那么用这个“穆什克特”要点燃备用的火绳在夜间就很容易暴露自己,这样欲在夜间偷袭敌军简直不可能。
第五那天苏民有所见的摆弄那个“穆什克特”中也有些人手忙脚乱的,不停的上下装弹且吹点火绳,这最好的射手估计也就是7息一发,而且打完枪后那“穆什克特”中就升起了一阵烟雾,这烟雾多了且不是会严重迷盲己方的视线。
想到这儿苏民有摇摇头将思绪拉回来,想着黄先生的那个“黑星掌心雷”虽然威力近了些,但是指哪打哪,不仅速度快,还没有烟雾,好象浸在水里也没有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巧玲珑,这要是有一批这样的法器,哪还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