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霓裳,她的绿翘也不是一般丫头,心高气傲,不知会不会甘心屈居红婵之下。
她始终没有问前院发生了什么。
绿翘仰头,盯着王妃:“王妃都不问适才发生了什么吗?”
她提起笔,沉声:“你只说你能不能做到三章约法。”
绿翘张张嘴又闭上,磕头:“奴婢能做到。”
手中的笔始终没有放下,高声唤:“红婵,领了绿翘下去换了衣衫,从此后她就在你的手下了。”
两个丫头答应着去了。
不大功夫,红婵走进来,双膝微屈:“回王妃,我已经安排好绿翘姑娘了。”
见红婵欲言又止,她笑笑,放下手中的笔:“有话尽管说就是了。”
“王妃真的不想知道前院为什么这么热闹?”
她未置可否。
红婵上前为她磨墨,轻叹一声:“王妃还是找个时间劝劝王爷吧,在寰辕,王爷虽然也是荒唐,却不像现在这样残忍,今天又抢了一个民女回府,人家父母寻来,被打的不成样子,绿翘不过是说了一句够了,也被打了一番。”
粉面无波,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冉泽呢?不劝吗?”
“为私放了前几日抢来的姑娘,冉管家挨了王爷的板子,现在还躺在屋里起不来呢。”红婵不由满脸气愤。
“红婵,你可知道王爷抢来的姑娘都安排在哪儿了?王爷可曾去过?”明眸逐渐加深,若有所思看着面前的诗句。
“奴婢悄悄打听了,说是关在王府的地窖里,倒是没有听说王爷去过。”红婵轻声说。
据她所知,现在的安睿王妃是曾经太子的旧王府,而红婵口中所谓的地窖,实则是太子的地宫。
当年的太子还是庆王爷时,就把抢来的民女和青楼花魁安置在地宫中,彻夜行欢。南宫世修强抢民女,却只是关押,并无其他,她已然明白了几分。
心念转动,嘱咐红婵:“是啊,连冉管家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多事了,从今后,你也不许出这个院子。”
她明白南宫世修不是这样荒诞之人,不过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和冉泽唱一曲双簧记。
十五年质子生活,南宫世修已经习惯了掩藏自己的实力和真心,当初离开大羲,是南宫狄对他母妃的仇恨,如今,回归大羲,南宫狄疑心未解,又添了萧成皋的忌惮,他怎能又怎么敢露一丝锋芒?
伪装是南宫世修目前最好的生存办法。
现在的情形,最好是满朝文武全部参奏他,巴不得他立刻消失才好。
她自然不会多事,拆穿南宫世修的面目,不为他也为自己,毕竟现在自己是安睿王妃。
回朝已经一月有余,太子亡故的消息依旧被瞒得水泄不通,如果她猜的没有错,南宫狄一定暗中调查凶手,这个时候,安睿王府是最危险的时候。
她和他已经站在同一条船上,只能风雨同舟。
这把火还不够猛烈,她在想自己该怎么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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