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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如果一个电话,她会来吗?春水想试试。
她接到春水的电话,有些兴奋,“春水,是你呀,什么事?”她倒是干脆,几句话直奔主题,也不以局长相称了,称名道姓起来。
“我被人袭击了。”春水也实话实说,简单明了。
“啊?什么人这么胆大?受伤了吗?你在哪里?我去看你。”这女人果真不错,心急如焚的样子,把春水感动了。
“我在家里。这么晚了,你还是不用来了吧?”春水欲擒故纵。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呢?你在家里呆着,我去看你。需要给你带什么东西不?”
“不用带什么东西。”
她家离这儿并不远。
半小时后,她就到了。她也是第一次来。
春水打开门,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春水并没有少一根毫毛,这才放心了。
“是哪帮混蛋干的?报警了吗?”她边进屋,关了房门,边问春水。
“不知道那伙人的身份,警倒是报了,我才从公安局回来不久。”春水给她详细说起事情的经过,在他的描述之下,惊险程度不亚于美国大片。特别他说起几下击倒歹徒的时候,还站起身,比划着,试图情景重现。
小江并不知道春水还有这等功夫,一个钥匙,就能放倒穷凶极恶的歹徒,太神了吧。她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如果她不了解春水的为人,一定会和警察一样,认为他在吹牛。
男人都有做英雄的情结,女人都愿意委身于英雄。春水在讲述中,找到了做男人做英雄的感觉。比划的时候,比刚才反击时还有快感。那时是情急之下一种本能的反应,根本没有思考与回味的余地。现在,在小江倾慕的目光下,他越说越兴奋。
“春水哥,你能不能为我表演一下?”她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春水怎么能拒绝呢?“当然可以。”春水四下环顾,拿过茶几上的花生,去了壳,“你想打哪里,指哪打哪。”
她看了看,指着酒柜里的酒瓶说:“就打那个酒瓶吧。”酒柜离这儿有六七米。
“难度太低了,你都可以做到。”春水想了想,把手中的花生米给了她一粒,“你把这粒花生米放在对面热水壶的上面,然后放到十米外。我再用手中的这粒花生米击中它。”
她再次目瞪口呆。这难度太大了吧。十米外的花生米,看都看不清楚,怎么能击中呢?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春水装作一个就要走上拳台的拳击手,扭着脖子,活动手脚,拉扯关节,把小江都看笑了。“春水哥,你不会是想与一粒花生米决斗吧?”
“你不懂。别小看这粒花生米,在一般人手里,它就是一粒花生米,在我手里,它就不是花生米了。”
“那它是什么了?”
“它就是武器。”
说着,春水手一扬,手中花生米划出一道直线,快如闪电,准确地击中了它的兄弟,同样是一粒花生米。
小江颠着屁股跑了过去,检验结果,果不其然,那粒花生米已经不在热水壶上了,它已经四分五裂,粉身碎骨了。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她已经找不到其它言语来表达心中对春水的滔滔仰慕之情了,只有不断地重复着这句。
“厉害吧?”春水得意洋洋。
她冲了过来,朝着春水的脸蛋吻了一下。
春水有些意外,但感觉很好。刚才的寂寞孤独没有了,两个人似两个孩子,嬉闹着。
“我还有更厉害的。”春水贴着她的耳朵说。
“还有什么绝招?亮出来给我开开眼界。”她怂恿着。
“这招数你已经见识过了。你自己说说,厉害不?”春水一脸的坏笑。
她明白了,脸涨得通红。
“说说,厉害不?”春水逼问她。
“厉害,相当厉害。俺领教过了,春水哥出马,以一顶俩。”
“以一顶俩?哪来的俩?你是不是想找帮手?”春水故意逗她。
“我是说你一个顶其它男人两个。”她正色说道。
这种似是而非的调情能舒缓压力。闹过以后,他(她)们讨论起当前的形势来。
“袭击的那帮人不会是魏局长指使的吧?”她猜测着。
“肯定是他了,不是他就是大拿,他们都是一伙的。”春水很肯定。
“他们是怎么发现你对他们不利的?”她问。
“我也在琢磨呢,是哪个环节做了问题,让他们嗅出异味呢?我们在调查侦察他们,也许他们同时在调查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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