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床头柜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陈鸿儒还是三四十岁的模样,表情严肃地面对镜头,身旁两侧,各站着年幼的和陈彦斌和我母亲陈华
也许是光线刺眼的缘故,照片上的两个孩子都眯着眼睛皱着眉头。
我细细翻找陈鸿儒房间里的每样东西,在他的床头柜上发现了数张化验单,检测者的名字赫然就是我和陈鸿儒。
微量淋巴细胞毒试验检测,细胞分型HLA-DW
HLA-DP,化验单上尽是些晦涩难懂的字样。
但我能看懂写在化验单上的人工字体,上面写着:“血型和组织相容性相似度非常高,可进行心脏移植。”
看到这里我悚然一惊,“心脏移植?”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原以为不管陈鸿儒有什么目的,总不会有生命危险。
原来陈鸿儒想要我的器官,移植器官还是“心脏”如果他得逞了,我岂不是必死无疑!
我连忙把这些化验单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避开佣人,步履匆匆的回到自己房内。
坐回床上的那一刻,一种从心里底蔓延出的恐惧感,浸透全身渗入骨髓,内心止不住的颤栗,我是真的怕死!
怪不得这老头,每天都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但就是不让我走,一切的谜题都迎刃而解了。
他居然打算用亲生女儿的孩子心脏做移植,真是冷血到令人发指,绝对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自己必须得想方设法的逃出去,不然小命都不保。
我找到在小客厅专注看电视的刘萱,把这件事情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头到尾地对她讲述一遍,刘萱被我的话吓得不轻。
如果可能我也不想这样吓她,但天知道陈鸿儒还会用些什么手段,刘萱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才能有所防备。
“小帆,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刘萱紧紧的靠在我身旁,小声颤抖着问。
我耳语道:“千真万确,我亲眼确认的。”
“不是只有尸体才能进行器官移植吗?你是个大活人,他……”刘萱几近崩溃,越说越激动,我连忙打断她,长长的“嘘!”了一声。
我若有所思地小声说道:“这年头里,亲母都能弑子,外公想要外孙的心脏,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所幸这件事被我提前发现了,咱们也能准备些应对措施“
我扳过刘萱紧张兮兮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对她说道:”萱儿,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你身边,无论如何我都会保证你的安全!”
“小帆……”刘萱带着哭腔扑在我怀里,埋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啜泣,她嘀咕着:“你不能出事儿,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放心吧宝贝!我不会有事的。”我捋顺着她的后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