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出了屋,看到许军光着上身已经跑下了舷梯。
“是不是碰到暗礁了?”邓家全说。
“船怎么停了?”老阎说,“我去舵楼看看。”
机器的轰鸣声没有了,只有风雨声,一阵接着一阵,呼啸着,而船体已经不再倾斜了。
许军趴在船舷上拿着手电朝下面照着。
“什么情况?”王保振问。
“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许军回头看了看。“老阎呢?”
“老阎下来了。”冷波说。
老阎从舷梯上下来,直接去了机舱。
“船应该出故障了。”邓家全说,“我也下去看看。”
我心里冷飕飕的,如果船开不了,这么漂在这茫茫大海上,就完蛋了。每个人都阴沉着脸,都知道船开不了,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几分钟后,机舱里又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大家欢呼雀跃。
雨越下越大,船在风浪中摇摇晃晃,人站在甲板上东倒西歪。许军招呼众人去舵楼。
每个人被雨水都浇了个透心凉,水从衣服上嘀嗒下来。
老阎进来,抹去脸上的水,“算我们运气好,机器没出大毛病,我现在让船先停下来,我还要再去检修一下。”
“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船要翻了呢。”孙大黑说。
“好像是撞到什么了,不会是撞到鲸鱼了吧?”我看了一眼王保振,“还是鲸鱼撞到我们了?”
“有这个可能。”王保振说。“要是碰到暗礁,或者搁浅在暗礁上就完了。”
“杨珍妮呢?”许军问。
“有粮,我们去看看杨珍妮。”王保振说。
我点了点头。
杨珍妮宿舍的门是开着的,进去后,发现她躺在地上,醉得不成样子,喊了她两声,她抬头看着我,眯缝着眼睛,“你是谁啊,我肚子好难受。”
“她是你老公啊,让你老公帮你揉揉肚子。”王保振说。
“我老公?我有老公了?”杨珍妮说道。
“让你老公抱你上床吧?”王保振说。
“好啊,老公,你抱我,来,抱我上床,我们现在在哪?是在家吗?”杨珍妮说。
我把杨珍妮抱上床,她的头歪向一边,呼呼睡着了。
“还愣着干什么?脱她衣服呀?”王保振说。
“她喝醉了。”
“喝醉不好吗?她现在反抗不了了,你到底干不干,你不干我干。”王保振说。
“你想强jian她?这可不行。”我说。
“靠!有粮,这机会难得啊,她本来就对你有意思了,把她弄了,她不会对你有意见的,再说,她喝成这样,第二天早上醒来,肯定不记事的。”
“那更不能干,这不是欺负人吗,强jian她,是绝对不行的,保振,你要是敢碰她,我饶不了你。”
“我靠,你奶奶的。”王保振甩手出了门。
我拿毛毯给杨珍妮盖上。
王保振突然又进来,神情诡异。
“怎么了?”我问。
“有粮,我听到外面有女人喊救命。”
“外面?是王倩喊救命?”
“不是,好像是海上有人喊,你出去看看。”
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我把门关好,冒着雨跟王保振走到船舷边上。
“没听到有人喊啊?”我说,“这么大的雨,怎么会有人在海上?”
“我确实听到有人喊救命,听声音像是女人在喊。”
“你脑子有病。”我说。
“有粮,你再听听,是不是有人喊?”
“没听到啊。”
“难道是我耳朵出问题了?不对,我还是听到有人在喊救命。”王保振拿着手电筒朝海里照着。
“没有人喊,是你脑子出问题了。”
“有粮,你扇我一巴掌。”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在扇王保振脸时,我隐约听到有喊叫声。我拿过王保振的手电筒趴在船舷朝下面照着。
“救命啊,救命!”喊叫声越来越清晰。
手电筒照过去,离船大约五十米的距离,有东西在海上漂着,上面趴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