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你了.......还好,你还在,儿子也在........”
程灵波从来没有听过不可一世的裴启阳竟然会用这种鼻音酸浓的口气和她讲话。如此感性,让人心颤。
“我们都在,一家三口!”她说这话的时候,他抱紧她的身体,恨不得把她揉进了他的骨血中。
“什么时候要好好跟儿子说说,媳妇儿只能有一个,不许打小就这么花!”裴启阳想到程湛那德性只怕还会被骗,他还得担惊受怕。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果真是如此,有了儿子,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操碎了!
“也不知道像谁!”灵波轻轻地一笑。
“我小时候不这么花的!”他猛然扳过她的脸,他们的鼻尖碰在一起,目光之间的距离几乎贴在了一起,她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花就花点吧,长大了遇到他喜欢的真心爱的,自然会收敛,现在说什么,他自己没教训,就不会记住。”
“老婆,为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豁达了?”裴启阳有点受宠若惊。
灵波却是笑了笑:“睡觉吧,养好身体,为伊纤黛送行!”
裴启阳心中一叹,点点头,小心翼翼抱紧她,相拥着一起入眠。
伊纤黛的葬礼在一周后,她的父母从加拿大赶来,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古以来都是悲壮惨烈的。那无法承受之痛,外人只是想想便觉得难受的窒息,更何况是其中人呢?该有多痛?
杨晓水并不知道纤黛的死,只是肖恪这几日,有点不对劲儿,偶尔,会走神,杨晓水不知道肖恪怎么了,问他时,他只是笑笑,说:“能有什么事啊?你们孕妇是不是都特敏感啊,没事吃饱撑的就知道瞎琢磨!”
晓水也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挺着大肚子去找育儿书看,不再多想,但愿只是多想了。
但后来,一连一个星期,都是不对劲儿,不知道想些什么,也常跑出去。
晓水忍不住打电话给灵波。“灵波,最近肖恪是不是常去看你们?”
灵波还在医院养伤,手臂已经不痛了,但是不能拿重物,恢复各项机能还需要时间和康复训练,只要加以训练,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到晓水的电话时,灵波便对所有人做了噤声的手势,之后,她轻轻走出去,语调轻快:“是,最近不是画展吗?让肖恪帮下忙,他负责联系工人还有帮我发放宣传单,有点忙!怎么了?”
“没有!”晓水道:“灵波--”
“怎么欲言又止的?”
“你说肖恪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最近是不是趁我怀孕不能伺候他出去找女人解决身体需要了?”
“呃!”灵波一惊,很是同情肖恪,果然有前科的人很容易被人胡思乱想的,肖恪活该,可是最近还真是冤枉他了。他跟裴启阳一起安抚伊纤黛的父母,一起处理伊纤黛的后事,哪里有时间和心情出去出轨?
“你还真是冤枉他了,晓水,有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秘密?”
“我们留学的时候,还记得我打在你卡里的钱吗?”
“嗯!”
“那是肖恪给的,三百万,之后又陆续给的,你留学的费用,肖恪都替你还给我了!”
晓水一下子愣住了,没了声音。
“你说,他是爱你不爱你呢?”
好久,杨晓水突然大吼一声:“程灵波,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居然瞒着我!你要早告诉我,我跟他没准早在一起了!”
“孕妇,当初你那样子,一副死不回头的样子,别说三百万,就是三个亿你也不会回头!再说有条件的回头,哪有现在说了让你感动来的有意义?好好养胎,别胡思乱想,把我儿媳妇照顾好了!”
“啊--”杨晓水大叫:“这是我儿子,哪里是你儿媳妇,你儿子那么花!”
“肖恪那么花都能被你拿下,你女儿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样可以把我儿子拿下的!”
“灵波,你就看上我家的女儿了是不是?”
“我看上不看上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湛湛看上了,好生养着啊,画展完了我去看你!”
“程灵波,你干脆也生一个女儿吧,我这胎生个儿子,叫你女儿跟我儿子,肖恪的种也一定很花,叫你女儿也爱上花心的男人吧!”
“注意胎教,孕妇!我很忙,你再胡思乱想冤枉肖恪,我真杀过去把你女儿抢过来当童养媳养在我家了啊!”
“好吧,我养胎,你们忙你们的!”晓水十分委屈的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灵波叹了口气,回头把这电话给肖恪说了,肖恪很是惊悚。“我敢出轨吗?我都玩腻了,不想再找不痛快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