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一句话。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免得我爸妈东问西问的。”尚韵脸上出现一抹尴尬之色,除了陆韩,她还从来没有带朋友来过这里。
就算是吴绿,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毕竟这么好面子的尚韵,怎么可能让朋友看到自己的窘态呢。但是陆韩不一样,陆韩是自己的良人。
“你上去吧。”贺天点点头,示意让尚韵先上去。
这样一来贺天就觉得不奇怪了,尚韵会使什么绊子都是有原因的。很显然,尚韵已经把陆韩当成了自己生活的救命稻草。
贺天看着尚韵消失在楼梯的尽头,才往这周围看了看。有小孩子的哭声,有吵架的声音,简直就像菜市场一样喧闹。看得出来很多人只是租住在这里,所以才会如此吵杂。
贺天叹了一口气,发动了引擎。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话一点都不假。
贺天的车子驶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尚韵蹲在地上终于在楼梯拐角处蹲了下去,轻轻的哭了出来。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可是尚韵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活着。因为害怕,尚韵几乎都是很早就回家了。可是今天,是因为陆韩的事情心情不好出去喝酒所以回来晚了。
尚韵蹲在地上不知哭了多久,贴着墙,感受到墙的冰冷,按理说以前她是嫌弃这墙还有这栋楼的,可是今天回到这里她终于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回到家赵女士正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手里拿着个蒲扇,听到开门声,赵女士才迫不及待的回头。
赵女士急切的看着尚韵说:“怎么了,陆韩才送你回来?”
尚韵抬头看了一眼赵女士,没有说话。
“陆韩带你去哪玩了,给妈说说,怎么样啊?”赵女士八卦的样子,要是旁边有瓜子,她大概就可以花生瓜子小板凳看戏了。
“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尚韵面无表情,正准备往卧室走。
“哎,你给妈说说啊。我那乖女婿到底怎么样了?”赵女士急切道,现在什么都抵不过她的女婿,因为那女婿可不是一般人。
翻云覆雨的人物,自然是要经常关心的。
“行了,我回房了。”尚韵面无表情,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也许是灯光昏暗的原因,赵女士没有发现。
“那好,早点休息啊,早睡早起气色好。这样陆韩看了喜欢。”赵女士愉快的笑了两声,随后又对着尚韵大喊:“明早早点起了,我熬红枣银耳莲子粥给你喝,补补。”
尚韵没有说话,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心里的烦躁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这姑娘……”赵女士继续哼着小曲看电视了,尚有德也不理会这两母女,每天这样的话他都听厌了。
所以现在,本该麻木的没有麻木,不该麻木的人却已经麻木了。
尚韵坐在窗边发着呆,只觉得耳旁有风呼啸而过,而周身其实连风都没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