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把海莲藏到哪里去了!"齐宇哲的眼眶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刚硬的五官在灯光的笼罩下,竟有几分凄凉。
两个男人怒目相对,叶亦轩屈起手指,抹去嘴角的血丝,冷笑,"她可是杀齐书瑶的罪人,你又怎么会变得这么慈悲?就连杀死自己妹妹的人也要这么关心?"
"她不是!你不要拿书瑶来做借口!"
叶亦轩一把推开他,"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语毕,他走向病房,却清清楚楚的听见齐宇哲的声音,"她的事情,我管定了!"
齐宇哲努力压抑着心中愤怒的火焰,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何心柔愿意跟他在一起都是他拿各种理由相逼,就连如今,也不放过她,并将海莲隐藏起来。
把一个生病的孩子藏起来,让她一天天慢慢的等死,却见不到自己的妈妈,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他不知道叶亦轩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他不能看着他一步步走下去!
病房里,张婶看见叶亦轩来了,便识相的退了出去。
顿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
医生说,孩子虽然保住了,但她受了太大的惊吓,加上原本身体体质差,她必须躺在床上一个星期来稳定孩子的状况。
叶亦轩坐在床边,望着她惨白的脸蛋,左心房的地方闷闷的疼,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执起她平放在小腹上的手,才发现,她又瘦了……
那本就纤小的手,因为瘦的原因,只剩下骨头。
他的触碰,惊醒了心柔,她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叶亦轩坐在床边。
"你怎么会在?"
惺忪的双眸迷蒙的望着他,她并不记得自己有打电话给他。
叶亦轩蹙紧浓眉,声音陡然转冷,"我不在这里,那么你希望谁在这里?齐宇哲?还是你的前男友?"
心柔用力的将手抽回,偏过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冷笑反问,却感受到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为什么在她最危急的时刻,想到的人会是齐宇哲?
如果不是张婶打电话给他,是不是他永远也不知道?或者,孩子倘若掉了,正如她的心意,可以和他撇清关系?
"你如果没别的事情就走吧,我想休息,不想跟你吵架。"
她索性两眼一闭,拒绝跟他说话。
叶亦轩坐在床边,久久都没有说话。
须臾后,他起身走向沙发处,将自己倚靠在沙发上,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她的脸庞。
一整晚,他都坐在那儿,不移不动。
双眸紧闭,好似睡着了。
心柔看着他,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力。
医生吩咐她不能下床,就连内急都需要靠管子来解决,看着他还在病房,她就难为情的咬着唇瓣,小声嘀咕着,"张婶到哪里去了?"
双手用力支撑着床沿,她努力的将自己托起来,却不小心碰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顿时,哐啷一声,好清脆的响声。
叶亦轩皱眉,看向她,"怎么了?"
察觉到她想要坐起来,他上前,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并将她帮床头调高,可以供她靠垫。
"谢谢。"
他顺势坐在床边,"饿不饿?"
心柔摇头,一坐起来,她就越发的感受到尿急的痛苦了。
可是……
她要怎么开口?
"你,你能不能去帮我把医生叫来?"
"医生?"他挑眉,紧张的看着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她咬着唇瓣,难以启齿。
"……"心柔郁闷的皱起秀眉,脸蛋飞上两朵红云。
"到底怎么了?"见她不说话,他更紧张了,深怕她不舒服不愿意说。
"何心柔!你到底怎么了!"他板起脸色,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别扭什么?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赶紧找医生来。
"我……我,我想上厕所。"
声音小如蚊鸣,她的脸瞬间像个熟透的番茄。
叶亦轩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他马上从床底拿出尿盆和导尿管,并掀开她的被子,心柔吓得连忙抓住被子,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你现在不宜下床,我来帮你。"
心柔一看他手里的尿盆和导尿管,她的脸蛋就越发的红烫。
天哪,要她这么躺着,让他做这种事,干脆让她死了算了!
"不!不要!"她紧紧的抱着被子,"我不上了,我不要插管!"
她此刻的样子可爱极了,满脸的红云,眼睛里写着难为情,叶亦轩低声笑了出来,"你打算这么忍着?我可是免费为你服务。"
"我才不要你服务!"
心柔翻他个白眼,她紧揪着被子的样子,就好似一只躲在角落的小兽。
"真的不需要?"他邪恶的坐在她身边,便俯身下去,直逼她涨红的脸蛋,"亲爱的,忍尿对宝宝不好的,你全身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心跳莫名的失去了正常跳动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