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昏昏沉沉的想起了先前的事情,想起了在自己昏迷之前看见的那一张俊脸,是他救了自己吗?
小溪环顾四周,发现他正在外屋打电话,小溪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努力的回想事情的经过,觉得这件事一定是沈安妮让人干的,她日后必定要更加小心一点,自己的性命差一点就被玩掉了……
既然她做到这么绝,她也不会这样轻易的认了栽,这件事情她一定要想办法查出来,找到证据,抓住沈安妮的小辫子,让她知道什么是害怕!!
沈小溪都不敢去回想那个溺水的过程,感觉自己真的马上就要死掉,并且感觉到死神是那样的近,她的心里充斥了满满的恐惧和绝望。
可是,即便在自己的意识半昏迷的状态下,她隐隐的听到顾铭俊的声音,心中一直都期盼着有人来救自己……
她的求生意识和求救意识难道都潜意识的希望是他来救自己?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幻听吗?
她苦笑,逼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
此时,付一旬打完电话走进来,看见她醒了,走到她的床边,"感觉好点没?"
小溪点头,觉得自己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
她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救了我。"
小溪无力的微笑,潋滟双眸里恢复了神彩,付一旬看着她眼中的点点光亮,正准备说'不是',可音还没有发出来,他却听到自己说,"你要是觉得没事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又如那一次她感谢他送了她漂亮的礼服一样,他本来应该诚实的回答,可是却违心的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很聪明,知道这样的回答在她的心里便是默认。
他一向不喜欢说谎,可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两次都取代了别人的功劳,只因为想得到她的感激的目光,得到她灿烂的笑容,亦或者是更深层次的爱慕之情。
付一旬觉得自己的做法很不光彩,所以他并不想过多的说救她的事情,搀扶着她走出酒店,并送她回去的那一路上,他忽而想起了顾铭俊当时紧张的神情。
他不由得皱紧眉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收缩,若有所思。
他敢确信,那条裙子该是顾铭俊买下的。
到她家楼下时,付一旬看着她,久久不说话,那眼神让小溪感觉自己像是放在显微镜下要被一点点的分析,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付一旬收回视线,看向别处,"我……"
他又看向她,万分认真的问,"你能告诉我,你跟顾铭俊是什么关系吗?"
他知道,要知道她的过去,易如反掌……
可他就是想听她自己说。
小溪一愣,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那个人,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甚至不复存在,低下头,深吸一口气,久久都没有说话。
车内的空间让人感觉到压抑,沈小溪最终还是微咬着唇瓣,不自然的笑了笑,"前夫。"
果然如他所想,他们之间不简单……
付一旬点点头,弯起嘴角,"谢谢你对我坦白,我想,我有两件事情也该跟你说清楚。"
他可以不介意她的过去,毕竟这世上的人谁没有过去?
可他不想再瞒着她,让她在一种误导下跟自己在一起。
"其实我不是……"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他的话,小溪看了眼手机屏幕,是叮叮打来的,不能不接,她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儿子现在估计很担心我,我得回去了,以后有时间再聊,今天很感谢你送我回来。"
她自然是认为他没有什么可说的,该说清楚的事情一定也与自己没多大的关系,所以沈小溪并不急着知道他要说什么内容,她道了谢便推开门往自家公寓楼走去。
付一旬叹气,眸底染上无奈。
这个时间有些谎言需要勇气去说出来,可一旦这份勇气被打断了,下一次他还能对她坦白吗?
或许,只会被逼着用一个个新的谎言来圆当初的那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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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剧烈的响声猛地响起,门被大力的推开。
顾铭俊走进去,不由分说便握着沈安妮的手腕,将正坐在梳妆台前涂指甲的沈安妮扯到面前,阴冷的质问,"是不是你干的!!"
她偏过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铭俊的眸底燃烧着阴冷的怒光,"不知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沈安妮,这件事除了你还会有谁能做的出来!!"
沈安妮对视着他眼中的认定,凄凉的笑了笑,"是啊,就是我做的,你有证据吗?"
"我这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啊……"她尖叫的被顾铭俊推开,狼狈的摔到地上。
他不想动手打女人,可她总有能激怒他的本事。
顾铭俊蹲下,强劲的捏着她的下颌,语气如三九寒冰,"你好好看看你的嘴脸有多丑恶,沈安妮看看你还能活几天,为什么到死都不做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