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恋恋不舍地熄了火,沉默了好久,才对夏安暖说:“你上去吧。”
夏安暖听到他有些艰涩的语气和握紧方向盘的拳头,心里再次偷笑,她咳了一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这时,封勒的身体立刻坐直了起来,一副好像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将她拉回车里,然后绑回封家的架势。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全身僵硬地坐在驾驶室里,连看夏安暖一眼都不曾,急促地说道:“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要去踩油门,夏安暖却伸出那只没有拎菜的手,扶住了他的车窗:“你今天中午请我吃了顿大餐,下午还帮我解了围,我打算亲自下厨做顿饭聊表谢意,不知道封总肯不肯赏光啊?”
坐在驾驶室里的封勒,听了这话,绷紧的嘴角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虽然他仍旧是一脸冷静的表情,但是双眸似乎在那一瞬间多了一些温度。
封勒转过头看着夏安暖:“恭敬不如从命。”
夏家的陈设布置虽然比不上封家气派豪华,但也别有一番温馨甜美的气氛,是夏安暖搬回来之后重新布置的。
夏安暖站在客厅里,对封勒说:“你先坐,我去厨房准备下,很快就好。”
封勒点点头,坐在了沙发上,不过很快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伸了伸两条长腿,然后站了起来,也顾不上君子远庖厨的训诫了,径直走向厨房。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夏安暖正系着一个粉红碎花的围裙在料理台旁忙前忙后的样子,心中不由地一暖。
这时,技艺生疏的夏安暖正在双手握着锅柄笨拙地翻炒着,几滴热油飞溅了出来,溅到了她的手腕上,她吃痛低呼一声,却也不敢松开锅柄,正手忙脚乱的时候,封勒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接过了夏安暖手里的锅。
然后,封勒宠溺又无奈地对她说:“我来吧,你快去处理一下烫伤的地方,省得留疤。”
夏安暖看着被自己搞得一团乱的厨房,也没有坚持,听话地跑去处理烫伤了。
封勒做饭就像他工作一样,有着极高的效率和质量的保证,夏安暖只在客厅里面等了不一会儿,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就上了桌。
夏安暖闻着熟悉的菜香,不吝赞美地称赞道:“你的厨艺,比中午那些米其林三星的大厨也不遑多让啊。”
封勒十分受用地笑了一下,贴心地为她摆好筷子:“吃吧。”
夏安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哒哒哒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抱着一个红酒瓶子,跑了回来。
她给封勒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酒,也不说个由头,直接了当地举了杯:“干!”
封勒从没见过有人这样豪放地喝红酒,虽然与他自小被熏陶的礼节不符,但他还是舍命陪君子地举了杯,陪着夏安暖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夏安暖的血流开始加速,心里还剩下的一些纠结也被随之变得松懈,她开始回想起封勒一次次替自己出头,帮自己解围,甚至不惜以身涉险地来救自己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