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那只手机……
今天却…怎么摸不到手机?
铃音都响到第三轮了,而我还是没有定位到声源地。实在是我被烦到不行,翻了个身子,开始像游泳一样乱刨,不对,这软乎乎的是什么东西?
我像个弹簧一样,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我这眼睛是出现幻觉了吗?
我连揉了三遍眼睛,确定自己是醒了,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陌生的女生!
陌生的女生?床上怎么有女生?我的裤子呢?!
“卧槽!!”!!!
“喂,帅哥,一大早瞎喊什么呢。”女生一脸起床气还努努嘴巴,似乎还没有睡醒,勉强挤出一条眼缝来。
我眉毛都要气飞了,忍着胸中百般疑问,紧紧地盯着她。我们上身赤,裸,处在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房间中。
关键是我只穿了个平角小内内!何嘉木,你真是我亲表弟啊!你怎么还给我找了一个陪睡的!
“我裤子呢?”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只好拿着自己的背心先挡住重要部位。
“羽哥,昨晚的事,你都忘了?”我不得不承认,这女生演狐狸精,不仅不用化妆,连声音都不用配。
我不过是想喝了点酒,可这都干了些什么?
“裤子呢??”我先把关键的东西找到再和何嘉木算账。
“外边沙发上呢。”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个翻身看向我这边,还冲我飞了个吻。
我真想一瓶杀虫剂喷死她。
我留给她一个背影,火急火燎的出了房间,这客厅里面简直是春色一片,沙发上,地板上,楼梯口,一个个横七竖八的正睡的正香。
我简直像趟雷一样,翻过一具具年轻的身体,终于在沙发上找到了我的短裤,还盖在一个男生的脸上。
何嘉木,何嘉木,姑姑给你买的别墅,你这是当什么用了?炮台吗?还是不限人数,不限性别的排位赛?
我穿上短裤,疯了一般逃离的案发现场,所以我昨天到底做了没有了?我晃晃现在依旧晕乎乎的脑袋,顺便摸了摸我的兄弟,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啪,我一脚踢飞路边的一个易拉罐,边走边对着自己一顿数落:“喝酒,喝酒,燧羽啊燧羽,这下你可喝舒服了,别喝出一个儿子来就行。”
我抓着头发,正在为昨天的事情后悔,啊的一声,一股刺耳的骂声传来,那声音的强度赶上印度洋海啸了。
“哪个不长眼的?易拉罐打到姑奶奶锅里了?”
嘭的一声旁边的草丛中,顶出一个束着马尾辫的女生,这女生叉腰三百六十度扫描,最后把目光定位在我身上。
原因很简单,这里是山上的别墅区,人本来就少,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我看着她那要爆炸的小脸,赶忙绕过绿化带,上前查看,只见地上摆着一个酒精炉,上面放着一小铁锅,锅里面咕嘟咕嘟的煮着泡面,还有一个易拉罐!
不是,有在绿化带里面煮方便面的吗?而且还是大清早的,鸟都没起床呢,你着什么急!
“赔我方便面!”女生得理不饶人,声音大的能把我震飞。
“不,不,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赔,赔”
我慌忙全身上下摸了一边,可是我的钱呢?
“不赔,别想走!”这女孩的眼睛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在说谎。
“美,美女,你看我给你打个欠条,成不?”我挠挠头,脸臊的通红。
“丫头,你怎么了?”房门打开以后走出来一个老头——梁教授!
“爷爷,你看他,他把我的早餐全毁了!”女生凶巴巴的指着我,向梁教授控诉我的罪证。我心里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至于这么得理不饶人吗?
“梁教授,我我不是故意的。”
梁教授安慰女生几句,这才转过头来望着我:“哟,是小羽啊!来家里坐坐吧。”
我看了一眼女生那几乎吃了我的表情,似乎在说,你要是敢来,你就死定了。我顾不得道别,撒开脚丫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