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还是先去了厨房。
不过陆依恒也跟了过来,就站在门口,看我把煎蛋倒入盘子里,才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我侧头朝着他笑:“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
陆依恒的脸上是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有点讪讪的,但又勉强镇定下来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重新拿鸡蛋,再磕进锅里,然后才问他:“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我看到他其实并没事,而是你们一起使的手段,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陆依恒的身体动了一下。
我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但却看到他转身走了,而且不是回到餐桌边,直接出门。
很快院子里闪起车灯的光,我看着他的车出了大门,才把拿牛奶又去温。
其实每个人都不那么单纯的,我晚上还在为自己这么冷酷地对待萧闵行自责,而他们其实下午就在向我演戏了。
可能萧闵行真的有病,但是今天却并未发作,而是陆依恒想看我怎么办。
把食物重新放回桌子上,萧闵行还坐在餐桌边,也一脸幽深地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再伸手拿吃的。
我说不好自己是怎么了,之前欺骗他的时候,是有过内疚,可是当知道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对我,好像过去一切都释怀了一样,并且微略带着怒气。
都是同类人,谁又有脸说谁的不是呢?
很安然地把东西吃完,连一点渣都没剩。
他没说话,我也不想说,起身往楼上去。
看来今晚这里并不能住,我还是快些收拾东西走人吧。
把电脑和打印机之类全部装到箱子里,平时的衣物全是萧闵行买的,而且现在有怀孕了,应该以后穿上的机会也少,所以我一件也没有拿,只在包里装了一双平底鞋。
人还没出门,萧闵行就进来了。
其实我想过他会过来,以他的个性,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从他面前走掉?
“去哪里?”他问。
我朝着他笑,瞟了一眼室内的一切说:“都行吧,不在这里就行。”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牙齿也咬紧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认为是依恒骗了你?”
“难道不是吗?你根本就没病,只是找一个能继续折磨我的理由而已。”
这下他连脸色都变了,呼吸急促。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是发火的前兆,其实有点心虚,毕竟现在如果跟他真的怼上了,曾经的悲剧很可能再重复一遍。
但是心里又惨忍地想:“随便吧,如果这个孩子再保不住,那他也跟着他一起去,就当是我此生赶着嫁给萧闵行的代价。”
然而预想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出现,他看了我数秒,突然转身,一闪眼就出了卧室的门。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他又转了回来,声音狠厉地说:“好,看来你是铁了心,那就明天吧。”
“明天?明天干吗?”我不解地问了一句。
萧闵行却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只停留在脸上,他的目光还是凶狠的,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
“还能干吗,我与你之间还能干吗?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那就离吧,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秋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