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只能以为他们也是贼寇,只好杀了交差,你们倒是痛快了,就怕他们是想死也死不了啊。
就算本官心存不忍,还有这么多将士在这里,本官人微言轻,不见得能管得住他们,要做出什么事来,寨主莫要追悔莫及才好。”
“狗官。”叶诗瑶浑身发抖,可是听着寨中往日的亲友惨呼求救,心如针扎,实难狠心扔下他们不管。
数名官兵戏弄起几个年轻女子来,女子惊声尖叫,四处躲藏,官兵也不着急,彷如猫戏耗子一般,哭喊狂笑声交织起来,分外刺耳。
叶诗瑶持剑的手缓缓放落,长叹一声,道:“你待怎样?”
陈合臣大喜过望,不及出言,叶竹山急忙喝道:“诗瑶,不可如此,纵是我们降了,终了还是难逃一死。”
温酌也疾声说道:“是啊,大当家,官府论人头领赏,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不如我们散开逃吧。”
叶诗瑶轻轻摇了摇头,也不气恼温酌丢下众人之语,沙哑说道:“我怎会不知,不过寨中父老乡亲受苦,诗瑶无能,只能陪着他们一起受罪,诗瑶对不起他们,对不起爹。”
寨中被擒一人大声喊道:“大当家,不要管我们,快逃……”话还未说完,一名官兵扬手搭弓,将说话之人射死。
叶诗瑶大怒,撕声喊道:“你!?”
陈合臣微微一恼,叶诗瑶已有投降之意,寨中乡民越是这般说,叶诗瑶越不会弃众人而去,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官兵,坏了自己大事。
陈合臣见叶诗瑶几人同仇敌忾,又要再战,直直瞧着叶诗瑶,冷声说道:“你还不出手?”
叶诗瑶几人一愣,不知陈合臣此语何意,突地叶诗瑶背心一麻,诸处要穴被制,内力一散,长剑应手掉落,发出一声脆响。
叶诗瑶不觉愤怒,只觉得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死如死灰。
叶诗瑶身后没有旁人,只有一个石昭。
连云寨几人亦是大惊失色,齐声喝道:“石昭,你做什么?”
叶诗瑶缓缓回过头,看着石昭,石昭一脸凄苦,定定的看着叶诗瑶,眼中没有一丝生机,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叶诗瑶吐了一口气,静静问道:“你又是谁呢?”
石昭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眼前玉人,险些便成了自己的妻子,可是自己却背后出手,绝了她所剩无几的希望。
石昭很想大声说自己是个捕头,兵匪不两立,可是胸口似有千斤巨石一般,话到心口,就不知散到了何处。
陈合臣这才放下心来,狂笑道:“好,好,好一个铁面无私的大捕头,杨捕头,此间事了,你不必窝在青山县,到府里来,本官身边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对了,把弟妹和父母都接过来,一切用度,本官替你准备妥帖,跟着本官,亏待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