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将她外将军府的消息说了出去。”
“为何?”太叔奂缓缓收回手。
明知不该,分明可以不为,缺偏要这样做,就是要让他动怒,就为了不让宁朝来进太叔家的门,表明宁相生有多反对他与宁朝来在一起?
“宁相是谦谦君子,而今甘当不义之人,太叔不明白,在宁相眼里,我便那么配不上宁朝来吗?”
宁朝来是才女,名扬天下,可他太叔奂同样是天之骄子,何时变得那么不堪?
“大人喜欢朝来吗?”宁相生问。
太叔奂两手握拳,都说宁相生处事犀利,确实如此,只问一个问题便能让他万千句辩驳化为乌有。
喜欢宁朝来与否,是他从来不敢回答的问题。
“不喜欢,正好,不用牵强的在一起;喜欢,但连正视这段感情的勇气都没有,以后如何面对未知的挫折?”
宁相生的话,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刀划在太叔奂心口。
终于等到宁朝来了。
几个貌美宫女合力将一锦屏障抬到高台中央。
屏障后站了一个女子,身影窈窕,身影洒在白色屏障上,影影绰绰,带着朦胧的美丽。
太叔奂抬头,只见女子撩起长袖,执一支长笔,时而慢走,时而疾步,每到一处,长笔点屏。
一番似舞非舞的表演后,屏障一侧多了一幅桃花图,花朵错落有致,枝叶繁茂,应了桃之夭夭的好兆头。
且手法之快,技艺之精湛让满座叹为观止,皆是拍案叫绝。
女子将笔递给旁边的宫女,转而退到一边抚琴,琴声一出,缠缠绵绵,又和着清唱——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曲声停止的一刹那,屏障上涌现出所唱之词。
宁朝来嘴角挂着笑,她耗尽心思才想出这样的主意,画桃夭,用隐粉,虽没有惊鸿舞的轻盈,但好在告白意味十足。
有她如此表达,太叔奂那里,应该会高兴的吧?
“这是宁相家的女公子吧?”
“除了宁相家的女公子,谁还能有这样的才智。”
“不知芳心许予谁?”
“那还需问?”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太叔奂身上,祝贺他能得到宁朝来的青睐,认为他与宁朝来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他,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以为。
太叔奂起身就走,一点也不犹豫。
有人惊呼,“哎,他怎么走了?”
还有人小声解释,“看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得传闻不假。”
也有人惋惜,“可惜了。”
虽隔着屏障,宁朝来却也听得真切,来不及等宫女拿开古琴,宁朝来已推了矮桌,快步走到屏障前。
“太叔奂。”她低低唤道。
他们不是说好了要共度余生吗?
那他在百花宴上当众离席该如何解释?
他难道不知道,百花宴赏一走,便是拒绝了她的心意吗?
太叔奂踌躇,他是舍不得放弃,可除了宁相生,还有徐少桥,还有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能确认,宁朝来喜欢高傲的太叔奂,会不会喜欢自卑的太叔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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