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要么就是嫉妒她长得比你白净,小人行径!”
徐少桥骂骂咧咧,逐渐走远。
太叔奂扶额,他长得黑不假,可世间白净的人比比皆是,他为何非得嫉妒宁朝来不可?
再说了,他真的黑得太彻底,已经到了不能见人了吗?
太叔奂托着自己的下巴,前些日子照镜子时,也没有太黑啊。
太叔奂闲庭信步去了春芜轩。
因是“随意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春芜轩”,在见到守在院门口的碧儿时,太叔奂特意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来,笑着问,
“碧儿姐姐怎么在此处,莫非也是来散心的?”
碧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压低声音道,
“奴婢哪里有散心的机会。今日朝来女公子教公主作画,一人说画腊梅,一人说画狐狸,同来的司女公子插了一句话,惹得公主不悦,公主本是要打司女公子,被朝来女公子挡下了。不过,朝来女公子大度,一句也没提要告诉陛下,只是让公主抄女戒。”
碧儿由衷的崇拜全写在脸上。
太叔奂往院子瞥了一眼,心中生疑,
“公主此刻不会当真在抄女戒吧?公主怎会听宁朝来的话。”
“真的真的。”碧儿连连点头,“公主在抄,还说不可以假手于人。公主其实不讨厌女公子,只是因为徐大人,难免针锋相对了些。可惜太子殿下年长女公子太多,否则陛下一定会让女公子入主东宫的。”
太叔奂眉头一挑,“碧儿姐姐说什么?”
碧儿连忙住口,咚的跪倒在地,
“太叔大人饶命,奴婢错了,不该胡乱议论,求太叔大人开恩。”
许久听不到太叔奂说话,碧儿手脚开始发冷,冷汗湿了后背,额头紧紧贴在地上。
随意议论皇家事务,轻则割了舌头,重则五马分尸。
“丹阳公主与宁朝来不和,不会乖乖听从宁朝来的话,除却宁朝来与司女公子,可有人来过?”太叔奂问。
碧儿怯怯的抬头,老老实实回答,
“上阳公主来过,让奴婢带女公子去她寝宫拿冰消肿,待奴婢回来,上阳公主已没了踪影,但公主似乎愉悦了许多,想是经了开导。”
“碧儿姐姐请起,可别跪坏了膝盖。”太叔奂虚扶了一把。
碧儿起身,双腿不住的打颤。
太叔奂进去院子,丹阳果真在专心致志的抄写女戒。
“只有公主一人在吗?”太叔奂假意问。
丹阳见是太叔奂,起身福了一福,闷闷不乐的说,
“宁朝来与那司笑语早就走了,此地只有我一人。”
太叔奂哦了一声,走到桌前,刻意看了看竹简上的字。
“太叔大人可别笑话,这是宁朝来要我抄的,这女子忒狠,居然要我抄一百遍。”
提起宁朝来,丹阳只有恨。
丹阳这么恨宁朝来,还委屈自己抄女戒,不只赌气那么简单。
“宁朝来确实惹人讨厌,不知公主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收拾她?”太叔奂有意从丹阳嘴里套话。
“唉。”丹阳叹气,“若不是为了整她,也不会求父皇让她进宫,现下都是自作自受,哪里还敢想别的。”
丹阳说着不敢,却并没有不甘,眼里还有志在必得的笑意。
丹阳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太叔奂只怕上阳那位好姐姐替她想好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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