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听着。是的,是耐心的听,时不时的还皱眉沉思一番,在吕汉强说的精妙处,还将双手轻轻击打,算是赞赏。
由于他没有搅局,更感受到粉丝的热情,吕汉强这段书说的格外卖力,不时的得到众人的不断喝彩,一场书就这么平安而热烈的完成。
随着定场醒木一声响,那瘦弱阴沉的少年站起来,却并没走,犹豫了一下,对身后的那个人妖吩咐道:“赏。”
吕汉强就笑了,看来自己两人也是不打不相识,这下开赏了。
那人妖闻听要赏吕汉强,不由皱眉,想来很是肉疼,在袖子里摸索半天,拿出指甲大小的一块银子递给吕汉强。
吕汉强就笑嘻嘻的接了过来,但明显的看到那少年不满的扫了一眼那奴婢,然后看向吕汉强,脸上难得的有了点歉然的笑容。
吕汉强用手指掐着那指甲盖大小的银子,左看右看,心中道:“就这点银子也拿得出手,看样子也就有五六克重。给小丫打个小戒指还是可以的。”
得人钱财,便要回报,这是吕汉强的原则,无论这钱财多寡。更何况这是一个减少敌人的绝佳机会,要不每次说书,都有这搅屎棍在,那哪能安心?看看离着下午书开场还早,于是,吕汉强就屈身上前,与那少年见礼道:‘在下多谢小友赏赐,看看下午书还早,不如我约公子午间饮杯酒如何?”
这个提议一出,那阴沉的少年眼睛不由得一亮,青白的脸颊竟然有了点兴奋的潮红。
“王——公子不可。”那人妖闻听,立刻警觉的上前,给那公子施礼劝谏道:“你我主仆出来多时,如果再在外面饮酒,说不得您嫂嫂必定不悦,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一提嫂子,那少年原本想要应邀的心思立刻就淡了。吕汉强也看出来,这位似乎不怕爹娘,就怕嫂子,想来古语有云,长嫂比母,这位是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想来很是可怜。于是,不由感慨道:“都是无家无母的,好在我比你强些,有娘在。”说完心酸的摇头。
这一提娘,那少年反倒来了兴致,上前一步道:“你家有伯母高堂在?”
“当然。”一提起老娘小丫,吕汉强就自豪的挺起了腰身,这是一种温暖,一种内心的依赖。
“好。我看先生也是投缘,外面的吃食也不和我的口味,不如去先生家,叨扰下您娘她老人家如何?”
这个提议当然最对吕汉强脾胃,饭庄的饭食再是鲜美丰富,在吕汉强看来,无论如何也不如老娘的手艺,吃的不是精美,吃的是温情。
那人妖更不干了,立刻再次上前想要劝谏。结果那少年将手一挥断然道:“就你我两人,你不说我不说,嫂嫂自然不知道。”然后转头狠狠的盯着那人妖道:“是吗?”
那人妖立刻战战兢兢地点头,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弓着身子连连赔罪,这让吕汉强很是纳闷。一个相当拮据的公子家,却有如此威仪,让下人战战兢兢,不敢有半分僭越,却是奇怪。但想想老娘即便家破人亡,但是规矩依旧,也就释然,大户人家便是如此吧。
回家的路上,吕汉强特意买了点卤肉时鲜,每次都能让那公子感觉到新鲜,尤其某次感觉被老板黑了,还悄声提醒,这让吕汉强很是纳闷,一个贵公子能对市井行情有如此认识,也算是稀奇。
但每次买东西的时候,那人妖都紧紧跟着,盯着,似乎生怕吕汉强再食物里下了蒙汗药,这让吕汉强很不舒服,但是,既然邀请了人家,也只能隐忍。不过倒是那个阴沉的少年,看吕汉强买这买那,脸上的阴郁之色消减了许多,最后,还小声的要求吕汉强买上点酒,言道,都是快过年了,尤其是两人对坐,没酒岂不杀了风景?
吕汉强就窃笑,还是孩子,就像自己小时候那样,对酒和烟有着一种天然的好奇,能偷喝点便是点,这不吗,这一旦脱离嫂子的管束,就开始怂恿吕汉强喝酒了。于是吕汉强就鄙夷的,:“故作老成,还不是一个孩子?在我那时代,不过是一个会哭的小高中生,这叫什么?这叫装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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