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曲宗超看着他那样,眯细了眼睛问:“你真觉得老狐狸能帮咱们的忙?”
石洋眼底泛出与年龄不符的精明和狡黠:“咱们是李树仁手下最粗的一棵摇钱树,我的钱都砸进母婴店了,装修进货的运营全靠淘气堡的收益维持,钱永贵断了我进钱的路子,就等于挖了李树仁摇钱树的根基,你说他能冷眼旁观看着不管么?”
曲宗超深深叹了一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淘气堡和淘气堡安装的营生都断了快一个星期了,咱们损失也不小啊。”
石洋冷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要是不让钱永贵多少留点脸面,只要咱们一天没把淘气堡外兑出去,他就一天消停不了,指不定到时候怎么出损招给咱们穿小鞋。要知道在这个世上永远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咱们弄不倒他,就不能真把脸皮彻底撕破了。”
曲宗超忿忿的说:“我真是不甘心,这一个星期,少赚多少钱!真特妈的憋气!”
石洋伸手拍了拍曲宗超肩膀:“咱们哥们以后挣钱的日子多着呢,等家里那头的生意彻底转兑出去之后,管他是钱永贵还是后永贵,跟咱们再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就把他当个屁放了,成不?”
曲宗超乐了,笑骂:“槽!”
李树仁订的湘菜馆位于北区,位置有些偏,但是等车子开到饭店门前的停车位时,立马就能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
停车位里已经车满为患了,石洋只能跟着其他后来的车主一样,把车停靠在了对面的马路边上。
李树仁早早的等到包厢里,看到石洋和曲宗超进来,赶忙热情招待。
三个人围坐在桌子边上,酒过三巡之后,李树仁这才直奔正题的问道:“小石啊,天宇和老三那头最近都没从我这里走货,你,该不是想跳家吧?”
李树仁问出这话时,心里头其实已经有点压不住火了。
淘气堡安装这一块,无论是省城,还是市县,渠道已经彻底打开了,正是生意热门红火的时候,石洋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掐断了进货,李树仁知道消息时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石洋直接跟温州那头的厂家联系上了,不打算从他这个经销商手里二手拿货,说白了,就是石洋现在翅膀硬了,想把李树仁这个小桥给踹了,直接过了河走阳光大道,这小子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石洋一口闷了杯里的啤酒,叹了口气说道:“李哥,我是那种人么?过河拆桥就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
李树仁一愣,他也发现这顿饭吃的气氛有些压抑,无论是石洋还是曲宗超这两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李树仁帮着石洋把酒满上,试探着询问:“小石,就咱们哥们俩这关系,不说是亲兄弟,也是铁哥们了吧,你遇到什么事了不能和老哥哥我说啊?我跟你说,你和超子都太年轻,经历的事儿太少,有些事情,你们遇上了觉得是个高坡,可是在我看来很有可能只不过是个小坎,一步就能跨过去。”
李树仁问:“小石,你们到底遇到什么难事了,和哥哥我说说,我也好帮你们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