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聚聚,也算是给赵文达接风。
石洋直接开车把赵文达送到曲宗超租住的小区,曲宗超楼下那户刚好要往外出租,被他给定了下来,两人楼上楼下住着,平时一起结伴去店里也方便。
赵文达外表长得粗狂,其实内心格外细腻,是个极其擅于生活的人。
他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转了一圈,下午拉着石洋开车陪他去商场采买一番,东西品种齐全极了,从壁纸到四件套,从桌布到小摆设。
石洋开车把他送回来,楼上楼下陪着跑了好几趟,才把东西都运送上去。
晚上曲宗超直接在市中心的火锅城订了包间,四个人凑一桌,撸胳膊挽袖子涮羊肉。
赵文达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跟石洋挨着坐在一块儿,越发显得他其貌不扬,王天宇跟曲宗超乍一见到这人时的第一反应都是表面微笑着打招呼,心里大呼,我槽,就这哥们这体型这模样,搞母婴用品,不是扯淡么!
不过赵文达一开口说话,三言两语间,王天宇和曲宗超立马扭头对着石洋投注钦佩的目光,要不怎么石洋能当老板,他们只能听从指挥呢,光是这独具慧眼,识人相人的本事,就是他们拍马也难及。
曲宗超一向自来熟,主动帮着赵文达把杯子满上,哥俩好的碰杯一口干了,问道:“文达,听说你之前是在国外工作的,那你老家是哪的啊?”
赵文达咧嘴乐:“我出生在内蒙,高中的时候,我父母出车祸去世,我就投奔远方亲戚出国留学,大学毕业工作了几年之后,我亲戚去世了,我就想着还是回国看看吧,刚打算找个工作试试,就遇到石总了。”
曲宗超借着倒酒的动作,扭头对着石洋抛眼色:这哥们点够寸的,刚回国,就被你给拐上贼船了!
石洋自得一笑,半眯着眼睛,眼角眉梢往外抖落狡黠的笑意。
赵文达喝酒时有个毛病,总爱拿着纸巾先擦一下酒杯的边沿,石洋看着他的动作,就会不受控制的联想到自己拿着纸巾擦羊肉串铁钎子头,这两者实在没什么关联,石洋擦铁钎子是为了不吃沾在上面的碳灰,但是赵文达拿纸巾擦的是他自己喝过的口水印,他这是嫌弃自己?
不过好在赵文达除了这个有点另类的习惯之外,其他还挺正常,尤其是喝酒时,格外豪爽,端杯必须见底。
饭桌上,酒过三巡,赵文达的话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他拉着石洋主动提起自己对于母婴店的规划和具体实施步骤。
石洋没喝多少酒,脑子清醒,思路也很敏捷,听着赵文达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越发觉得这个人真是没有雇错。
一顿饭下来,从头到尾,赵文达一直口若悬河,他人长的黑,也看不出来脸红,所以他要酒时,谁也没刻意拦着,只当他海量呢。
结果吃完饭下桌时,大伙都站起来,开始一前一后往包间外面走,石洋打头,曲宗超和王天宇随后,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呢,就听着身后咣当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好么,赵文达直接钻桌子底下去了,这人是彻底醉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