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崇明无暇去追究姚可清是否是真的在嘲讽,只是很认真的表明自己来的目的,“若是只是接回去小住我也就不会站在这儿,你二舅舅已经明确的说了,若是我想将他们接回去,就要去圣上面前将姚家两房的帐算清楚!可是这本是我们的家事,闹到御前成何体统?不若让他们先回家去,然后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将这事儿给解决了!”
姚家两房的账其实并不难算,不外乎是姚崇明借袭了长房的爵位,将爵位还给长房就是了!可是姚崇明并不想还!
至于姚崇明不想将事情闹到御前,也是知自己理亏,真论起来站不稳脚跟,方僖可不比其他那些弹劾他的大人们,方僖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重点培养的肱骨大臣,又是长房遗孤的舅舅,在陛下面前分量自然要重一些,上次他也是托了历王的福,皇上不想历王有个太过不堪的岳父,这才将弹劾他的奏折压下去的,这一次要是方僖再闹开,陛下可就不一定会向着他了,到时候只怕与历王府的婚事也要告吹了,所以方僖那边是一定不能得罪狠的!
“平心静气的谈一谈?”姚可清轻咂这几句话,蓦然失笑,似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杨大人去姚家的时候我们是谈过的,当时我们勉强也算得上平心静气,只是好像最后我们并没有达成任何共识!二叔还要谈吗?想谈些什么?谈您是如何眼睁睁看着苗氏姑侄害死我娘?还是谈您是如何纵容二婶设计我去顶替准历王妃与代家的婚事?还是谈您是如何默许二婶教唆下人意图带坏珅儿的?还是谈您偷偷摸摸将馨堂姐塞进长公主府的事?嗯?您是要跟我谈这些的话倒是可以谈一谈的!”
姚可清的反问一句重过一句的砸向姚崇明,直击他的心房,让他几乎都不敢直视屏风,哪怕隔着屏风,看不到姚可清的表情,却也猜到此刻她的眼里必然燃烧着熊熊怒火,几欲将他烧成灰烬。
“二叔是苗太姨娘生的,本就是二房的人,向着二房是本性,为二房谋利也无可厚非,我无话可说!从小我就看出二叔你就更疼二房的孩子,我知道我算不得你的女儿,所以我从不曾妒忌过他们,因为你不是长房的人,我就不能要求你为了长房而亏待二房!可是二叔你也不该为了二房就做有损长房的事,祖父当初明言二叔你是借袭的长房的爵位,既然是借的,那就要还的!之前长房没有主人,你拿着也就罢了,如今长房有后,那就该还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随便拿,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怕遭报应吗?
姚崇明是怕的,但是他更怕到手的财富地位远离他而去,人为财死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在利益面前,所谓的亲情情谊全都不值一文。
纵然姚可清的指责和质问让姚崇明心中内疚不安,可是最终利益的诱惑还是占了上风,既然已经厚颜无耻过了,那就不妨让脸皮更厚一些了,反正爵位在他手里,他不给,她还能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