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第一个知道圆儿有孕的人,甚至比圆儿自己都早,圆儿是少爷的通房,她当然要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一切,可是圆儿怀孕了,孩子却不是少爷的……春儿知道圆儿想走,可是她却不能让她走,圆儿走了,谁来做她的挡箭牌?所以只能将圆儿有孕的事情曝光出来,还能顺带着陷害姚可清一回……
听春儿笃定的语气,姚可清便肯定了当初写信给驸马告密的人果然是春儿,只是现在圆儿已经离了京城,随春儿知道多少也做不了什么了,姚可清并不怕把圆儿其实是有孕的一事抖落出去,反而是反问道,“少爷从没亲近过圆儿,她如何有孕的?还是说你明知圆儿怀着的是别人的孩子,却告诉驸马那是少爷的孩子?”
春儿不说话了,她怎么解释都会陷自己于不利的境地,索性缄口不言。
姚可清又道,“还有那个你所谓在针线房捡到的荷包真的是你捡到的吗?难道不该是偷偷从小喜身上顺走的吗?如果我真的按照你的提议搜检双清苑,查出小喜的事,羞愤之下小喜寻了短见,本就身体不好的卢大娘若是因为有个三长两短的,母亲那边我该如何交代?你盘算的不就正是这个吗?”
“还有秀秀久病不愈的事,你以为我不知是你做的手脚吗?就因为你怂恿秀秀邀我去赏荷,谋害我不成,又担心秀秀在我面前说漏了嘴,所以你就打算像除去红英一样,也除去秀秀,对吗?”
没想到姚可清连这些事都知道了,春儿不禁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出一个凄凉的弧度,“看来少奶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了,把什么都了解的透透彻彻的了,那又何必还来问奴婢呢?奴婢都认了便是!”
一句轻飘飘的“认了便是”就算是认罪了?没有半点儿愧疚和悔恨,春儿内心的扭曲和阴暗让姚可清几乎出离了愤怒!
“认了?你以为还有那个不认的可能吗?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认!三条人命,在你眼里却如同儿戏一般,你把别人的性命看的太轻贱了!”
“是!奴婢承认,杀死秦大是因为奴婢的私心!可是宝珍和红英却是因为少奶奶您的缘故才丧命,您若是不许配给少爷,她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春儿口气还是那样的不急不缓,就好像她真的不觉得杀死宝珍和红英是她的错,而且整个过程中从未有过半分激烈的表现,由此可见春儿真的从未后悔过她做过的每一次恶行。
“因为我的缘故?”姚可清忍不住都气笑了,“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算是明白为何你杀人如麻却无分毫悔意了!你杀了人却是别人的错,此等歪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奴婢虽称您一声少奶奶,可是您配不上少爷!”
谁都配不上她的少爷……
“照你这么想,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配得上少爷了!”姚可清总算明白为何前世宋子清没有娶亲了,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无意,更要归功于眼前这个婢女了。
春儿垂首,似是默认了姚可清的话,只是喃喃道,“奴婢所做的都是为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