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自己难以接受,便是詹氏也郁结了好一阵。
“琪哥儿这么用功,上回那是时运不济,刚好考了他最不擅长的,这回一定能考中的,你就放心吧!”老夫人对宋子琪十分有信心。
詹氏道,“但愿如母亲说的一样!这两年眼看着他瘦了许多,看的我直心疼,若是再来三年……”詹氏眼里泛出泪花,说不下去了。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是他母亲,怎么不盼着他好,尽咒他些不好的!”
詹氏忙轻拍了自己一嘴巴,“瞧我这嘴,就是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惯了,母亲勿怪!”说着便转移了话题,“听说方家二少爷和三少爷下半年要参加秋试,若是过了,明年跟琪哥儿就是同科了!”
老夫人闻言看了眼姚可清,她只知道方家是姚可清的外家,方家一向低调的很,老夫人甚少听到有关方家的消息,一时竟想不起詹氏口中的方家两位少爷是什么样的人物了。
詹氏解释道,“方家二少爷性子冷僻,平时不怎么出来走动,方家三少爷去年中秋的时候被圣上亲自赐婚了的,娶的不是旁人,就是四少奶奶的亲妹子,前两天刚大婚!”
姚可怡过继到长房去了,确实可以算是姚可清的亲妹妹。
老夫人这才想起来,“琪哥儿原先总和郑家的四小子在一处,郑家的哥儿交友广泛,有听他提起过几回!要说郑家呃呃哥儿也是好命,想拜在方祭酒名下的学子何其多,偏就他拜成了,要不是方祭酒教化他哪能就中了探花呢?十七八岁的少年探花郎,几十年没见过了呀……”
詹氏跟着唏嘘道,“是呀,别说十几岁的探花郎了,便是不足而立的进士都少见的,我还记得上上科的状元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贡生了,这才领官多久,用不了两年就又要致仕了!也是方祭酒有本事,若不是琪哥儿早拜了师门,我早就要他去求着方祭酒指点指点了!”
“琪哥儿的老师也是极其有名望的!当初还是靠亲家公引荐,琪哥儿才能拜在他名下呢!”虽然也有名望,不过肯定还是比不上方老爷子的。
詹氏叹道,“是呀!只是还是对方祭酒敬仰的很!咱们四少奶奶就是方祭酒亲自教导的,所以四少奶奶一进门媳妇就忍不住想跟她亲近!您瞧方祭酒教出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上次那画她一眼就瞧出来不对了!”
《冬宴图》的事好不容易过去了,老夫人也要淡忘此事了,詹氏猛然一提起,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晴转多云了,冷眼看了眼姚可清,眼里的厌恶更甚从前。
看着老夫人脸色巨变,詹氏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忘形,提了不该提的,歉意的冲姚可清一笑。
姚可清却对老夫人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不解,以前老夫人对她的不喜几乎是没有理由也没有目的的,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任何跟长公主府沾边的人或事,可是刚刚那一眼里,姚可清分明感觉这不喜是原因的,似乎是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了老夫人的事。
“当然不一样了!连赝品都能卖出个好价钱来!”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语调越发让姚可清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