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醒来,热度退了,酒也醒了,但是姚可清看着还是有些无精打采的,房嬷嬷以为是醉酒的后劲儿还没下去,免不了就唠叨起来,“下次郡主再来找小姐,小姐能推就推了,小姐酒量本就浅,再说女儿家常喝醉可不是什么好事!”
姚可清“嗯”了一声,就看见房嬷嬷将针线筐又拿了过来,心里一阵厌烦,“拿下去吧,头疼!”
房嬷嬷想着姚可清昨儿醉的厉害,又不大不小的病了一回,便不再言语只是把针线框子放在了床边,又转身去把布料拿了过来,见姚可清冲她皱眉,便笑着道,“放在这儿小姐什么时候想起来便绣几针!”
姚可清无奈的转身去了书房,房嬷嬷要追过去,姚可清却派了画心来传话,“小姐说绣了这许久也累了,要换个消遣!”
竟然把绣嫁妆看作消遣,房嬷嬷气的只摇头,疑心是姚可清最近绣嫁妆太刻苦绣累坏了,想着嫁妆已经绣了大半了,余下的也花不了太多时间,况且剩下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即便是到时候姚可清不愿意绣了,找个丫头绣了也是使得的,便作罢了。
自姚可清一身酒气一脸泪的从那个院子出来,安平郡主便密切关注着姚家,得知姚可清病了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奔去长公主府了。
宋子清却不在府里,端砚告诉安平郡主说他家少爷和崇国公府的郑四公子出去喝酒去了,并把酒楼的地址告诉给了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杀进”酒楼的时候,郑映卿已经醉倒了,像一摊烂泥一样的耷拉在桌子边上,桌上的酒坛子已经开了有三个了,而坐在他对面的宋子清也有五分醉了。
安平郡主气的踢了郑映卿一脚,郑映卿半抬起头醉醺醺道,“正熙,喝……喝……咱们再喝一杯,喝个交杯……嘿嘿嘿……”
安平郡主拎着郑映卿的衣领将他丢给随从,随从将郑映卿拖了下去,郑映卿一边挣扎一边道,“喝……喝……还要喝……正熙……再喝……”却抵不过安平郡主随从的力气,最终被拖下去了。
看着宋子清已经两天没刮的胡子茬,安平郡主哼声道,“你倒是会躲清净,现在公主府乱成一团,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就是因为没有心情才喝酒!”宋子清晃着酒杯,神情恍惚,“她说酒是个好东西,嗯……真的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酒醒之后呢?你逃避的一时,还能逃避一世吗?”
宋子清无动于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平郡主却正色道,“她病了!”
宋子清眸色微闪,手中的酒杯也顿住了!他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出来买醉了,他明明是想为她好,可是终究还是伤了她……
安平郡主看着伤神的宋子清,突然道,“有时候我会想,瞒着她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你有没有想过,比起隐瞒,她可能更想知道真相!我们不是她,不能替她做决定!”
可是真相太过肮脏,他不想脏了她的耳朵,连他自己都不想提及的事,为何要让她一辈子背负这么肮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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