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坏事,许是母亲有什么体己话要跟自己说,正与儿子女婿谈诗论词的宋传义十分开心的跟着纤纤去了。
一进上房的门顿觉不对,跪在地上的那个身影尤为眼熟,走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日子詹氏,不由惊呼,“夫人这是?”
不待詹氏抬头,老夫人已然冷声喝道,“跪下!你给我跪下!”
不明所以的宋传义被母亲突然的暴怒吓得脚下一滑,正踩到了滚落一地的假珍珠,便摔倒在地,忙手忙脚乱的跪好,一脸不解道,“母亲,夫人可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母亲生气了?母亲尽管与儿子说便是,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气坏了身子?她恨不得把我气死了才甘心!”老夫人指着詹氏的鼻子骂道。
“出了什么事了?”宋传义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老夫人板着脸道,“休妻!速速休了詹氏!”
宋传义惊道,“夫人犯了何错,惹母亲如此动怒,竟要……儿子休了她?”
老夫人点着几乎摆满了整间屋子的物件,“你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竟然偷我的东西,除了这些找回来的,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还有……算了!”老夫人本还想提那幅画的,转念一想画已经被烧了,才悻悻住口,不满的看了眼姚可清。
宋传义环顾四周,见古董玉器,金银首饰,琳琅满目,不过奇怪的是每样物件都有两件,又见母亲一脸怒容,不愿多说半个字,遂问詹氏,“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詹氏面色无比沉重,铁证如山,她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宋兰芝扑到宋传义身边,“父亲,娘是无辜的,她是被人诬陷的,您快替母亲向祖母求情!”
宋传义从进来就一直一头雾水,看妻子的神情和女儿慌张的样子,更觉糊涂,“好歹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宋兰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迟迟不开口,老夫人一想到詹氏对自己的欺瞒就觉恼火,不想再提,对丝弦道,“你来说!”
丝弦略一迟疑,老夫人就准备点了纤纤来说,丝弦忙上前一步站了出来,“今天广平侯府送来了《冬宴图》,老夫人交给了四少奶奶保管,可是四少奶奶说五小姐把画烧了,五小姐说没有!纤纤清点寿礼入库时发现有许多物件都与老夫人私库里的一模一样,奴婢就带人将这些东西都找了出来,就是现在摆出来的这些东西!”
“这与夫人有什么关系?”宋传义迟钝,没有反应过来。
听起来这些事确实跟詹氏没什么关系,可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
“四夫人曾向老夫人借用过这些东西!”
言下之意就是詹氏以借用之名用假的掉包了老夫人货真价实的古董珍宝等物。
迟钝的宋传义总算反应过来了,皱眉看了眼妻子,又看了看女儿,女儿正刺伤的依偎在妻子身边,一脸央求的看着自己,心思微转,不由略带怀疑道,“即便是夫人借了这些东西,也不能就认为是夫人置换了它们,一来这里头许多东西并不是唯一的,别人家有也不是不可能的,二来除了夫人,应该也有别人借过,那所有借过的人都有这个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