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情往往是相生的。
“好的,好的,我当然这么觉得,先生,您真是给了我莫大的希望——艾伦蒂亚一定也会眷顾着您,眷顾着如此对朋友忠诚的您!”兰开洛特子爵高声道。
“你的祝福我心领神会。”艾德勾起了笑容。
兰开洛特子爵短短的时间内便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中——他迫不及待地问起:“先生,如果我记得没有错……”
“不错,他邀请我帮助你,那么我便来帮助你——那一项成果确实实现了,不然我无法那么早地便出现在你面前。”艾德缓缓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兰开洛特子爵兴奋得脸色发红。
艾德望着他,不紧不慢地将一枚发黄的树叶夹在了自己最后看到的地方。
那是一本《神语》——艾德偶尔会看一下这本书,就像是有的人偶尔需要找些乐子,缓解自己内心的抑郁。
他最后看到的那一句话来自《悲歌》。
“她伸出手,想要抓紧眼前的光——然而久居黑暗的她早已经无法接受如此纯粹的光芒,在这样的光明中,她高兴地尖叫,她兴奋地颤抖——最终,她在无限的光明之中,接受了自己那被诅咒的命运。”
“诅咒自可悲者而生,他们却会高兴地接受命运。”
“有人说他们疯了——在艾伦蒂亚的注视之下。”
艾德回忆着那些话,兰开洛特子爵还在自言自语,他缓缓地将这本书放在桌子上,朝着子爵走去,轻轻地开口,说着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的话。
“他们没有疯——他们只是以为自己是胜利者,从一开始,就是愚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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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森林里,这是恐怖的一角。
依维琉对伊索森林而言是恐怖之处,那些被腐化的榉树却获得了奇特的力量,成为了危险地掠夺者,树根从地下钻出,交织成了一幅像是艺术品的东西。
然而要撇开那些挂在上面的尸体。
那些都是年轻的冒险者,他们瞪大着眼睛,还残留着死前的复杂心理,或许是愤怒的、懊恼的、疑惑的、后悔的……许多许多,只是已经没有人为他们表达这一切了。
哗——!
一只手忽然从松软的土壤里伸出。
手掌,接着是手臂,肩膀,很快那个男人才爬出来——因为提前的准备这个防御法术,他避免了被吞噬的惨剧。
阿尔瓦很快爬出来,他拍着身上的尘土,并且检查着自己还剩下些什么——他这一份谨慎和能干一直被人称道,可谁知道此时它将以这样的背景得到表达——阿尔瓦转过头,看到了那些死去的同伴。
他的双眼中,阴霾越来越重,可却没有忏悔。
缓缓地朝着那些同伴走去,他一个一个地从他们身上搜寻还有用的东西。
他即将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正准备走到稍微低的地形中,这时脚下的一根树根忽然动了,他皱眉,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斩断了那一截树根,不过向下滑已经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