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完成了一个仪式,制造出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很可能已经顺着泥甲蛇挖出的管道离开了白云山。一个门派,或者某一批人,如果有一样擅长的东西,就很可能会把这种擅长挖掘到极致吧?所以,保不定是类似的东西呢?”
应阳秋顿时一脸的一言难尽。
毕竟他们三个被卷进去的时候,怪兽正在从灵体向实体转变。灵体的精神攻击也是领教了一二的。
如果那种攻击出现在普通人的身边……
“也就是说,这只猫可以带你找到那些东西。”风少阳沉吟。
“也许。”
应阳秋望天,“现在这时间,凭这个理由,只怕连城门都进不了。我倒是愿意信你,但是明都那些老爷们嘛……”
应阳秋的话语中,透出了几分深深的怨念来。
风少阳看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分辨,关于卧龙山脉的事情,那些大佬们并不是真的怀疑他们有所隐瞒、弄虚作假或者见识不足。
他们只是在事件的后续处理,以及利益分割上面,有所分歧罢了。
真当卧龙山脉正在成型的灵脉,儒门的大佬就不动心了?
那被万民信仰的山神,同样不好处理。
而现在明都正在慢慢爆发的,关于婚契的问题,大佬们同样有不同的看法。
当然了,正因为有那样的分歧,在白云观的事情上,同样可能会被这样的分歧波及。与其相信一个林氏女的一面之词,将怪猫拿走研究的可能性,都要大一点。
说到底……明都已经承平太久了。甚至整个明国,都已经承平太久了。
“收复南方”的想法,确实一直都存在。
可在建立繁荣明国的过程中,这遥远的理想被太多人忽略甚至是实质上放弃。哪怕是道儒大战走来的大儒们,在经过了几百年的风平浪静之后,又有几人,还能保持当年的斗志与警惕心?
“指挥使,风指挥使。”应阳秋忽然点名了正在沉思的风少阳。
“你就不想说什么?你真当你是养老啊?那在卧龙山脉你怎么不养老?”应阳秋吐槽。
“你又为什么这么积极?”风少阳反问。
应阳秋拍胸膛,“我年轻啊!哪怕捋了我的官身……我还巴不得呢,到时候自请南下呗。”
听出应阳秋在怨念之下想要搞事的想法,风少阳无语了一瞬。
但不得不说,应阳秋其实也正中靶心了。
如果真的那么想养老,卧龙山脉被那女剑心找上门之后,为什么要出山?
反正现在回去,也就是继续养老而已。
——好吧,必须要承认,虽然看得穿,但是看不透。浴血奋战后依然在朝堂上被质疑的经历,他也有怨言!
“我们帮你进城。”风少阳也下定了决心,“怎么样林姑娘,你敢冒险吗?”
林水馨何止于敢冒险。
她从来都是作死大师好吧。
比起走官方程序,都已经到了白云山一趟的她,当然选择自己追查!
“之前是它帮了我。”水馨道,“以德报德,我当然应该帮它。它要是落到官方手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要喊林枫言吗?”应阳秋提出另一个问题。
“算了。”风少阳摇头,“他还另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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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剑心,带上一个伪装中的剑心,没喊同行前来的任何人,组成了一个临时搭档,返回了明都。
当然,这种临时组合倒也不完全是临时起意。
就是风少阳,虽然他并不知道“林冬连”的真实身份,也知道“林冬连”在卧龙山脉的一系列所作所为。
且不说前面的。
后面为了自己的护卫等人而宁愿自己被抓走,只说这个,人品也相当可靠了。
所以,风少阳才肯带着人,偷偷进入明都内城。要知道,在出了凶杀案又扯出了渎职事件之后,尽管阁老们还来不及将目光转移到城防上来,九城司已经急匆匆的自我整顿了。最近的城防,严格了不知道多少,偷偷放人进出什么的,根本不敢做。城墙阵法上的符文,就更不敢克扣了。
这样的情况,也就是风少阳这样,对明都有着深刻了解,几乎是看着它建立起来,对军制也十分了解的人,才有可能找到防御的薄弱处,将人带进去。换个其他剑心过来,都为难得很。
至少半个时辰以后,同样赶到了城墙脚下的一群人,对此就束手无策。
——要是偷偷摸摸的进城被逮住了,岂不是更糟糕?
这群人,就是林诚思、君九韶一行人,外加宣和师徒以及林枫言了。
之所以晚了半个时辰,是因为在那里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顺带进行了各种分析讨论。快要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才反应过来,林诚思觉得不对的去找林枫言,才从林枫言口中得到了消息,怪物早已经死了,两剑心带着林氏女从不远处路过,没喊上他,而是往城墙的方向去了!
能得到这么详细的消息,还多亏了君九韶的翻译。
他们对林枫言也无语得很——不叫你,你不会自己跟上?在这断壁残垣的地方坐着干什么?
但当然也不敢当面吐槽。
紧赶慢赶的,也赶到了三城的城墙下,却也只能对着关闭的城门干瞪眼了。
林诚思十分心塞的抹了把脸,“看来我们只能在外面休息一晚上了。”
——他可不会认为自家族妹是被两个官方的剑心裹挟了。
只可能是主动出击好吗?
至于为什么不通知他一声……她那伪装出来的身份根本就不会传通讯符不说,也是因为这队伍里的“外人”太多了吧。
“林前辈,你想去哪儿休息?”君九韶有同样的感觉,但他干脆的将目光转向了剩余的天眷。
林诚思想了想,目光却落在了已经十分困倦的小和尚衍喜身上。
宣和表情也有些囧。看出了林枫言的打算。
他倒是没想到,短短的时间,最先发现衍喜真正天分的人,居然会是没见过几面的剑心。
他拉着徒弟的手,指着一个方向道,“贫僧听说,那边有个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