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凌烟阁位于西市的中心,是最繁华的地段,依旧是上下三层,占地近千平方,比洛阳的那个还要大了一倍多。
听程处默说,这里原本是一个有些实力的大布商买下来的,后来布商背后的官员倒台,他怕被之前的仇家报复,就作价卖给了程家。
还记得程处默跟李硕说价格时的那猥琐的神情,这么大一间铺子,而且地段如此优越,竟然只用了五百贯,便拿了下来。
天知道哪孙子怎么威胁人家来着。
“萧贵,让人将擂台打扫一下,本公子今天心情好,设擂切磋诗词!”李硕蹦下马车,温热的阳光洒在身上,顿时心情大好。
萧贵急忙应声,带着几个仆从开始忙活起来,李硕则是带着萧白衣进了凌烟阁参观。
大致的格局没变,这也是李硕强势要求的,毕竟凌烟阁是萧白衣的嫁妆,就算是分店,李硕也不想改变它。
也算是给萧白衣的一点心里安慰,毕竟离开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忽然来到新的地方,心中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的,李硕同样也是。
“这里和咱们洛阳的阁楼好像啊,李硕谢谢你。”萧白衣先是一喜,随后轻声道。
“这可是你的嫁妆,岂能马虎的了?”李硕笑道,轻柔的拂过萧白衣鬓见零落的青丝。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日后还不都是你的。”萧白衣脱口而出,随后楞了一下,脸刷一下红了。
坐在二楼的亭台上,萧白衣静静的坐在李硕的身边,看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其中文人打扮的士子居多。
“你又要作诗了吗?”
李硕一脸无奈:“为了咱家的新生意,只能牺牲一下我这举世无双的才华了。”
“不害臊,字写的那么丑,才真实举世无双。”萧白衣调笑道。
悲愤,很悲愤……李硕委屈的抗议,有本事跟我比钢笔字啊!可惜萧白衣并没有听懂他的话。
越来越多的学子聚集在了凌烟阁门前,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快要被那擂台上的三幅对联逼疯了。
还有学子出来指责萧白衣,既有如此才华,为何要屈于金银之物,为了一间茶楼吟诗作对,简直是污了圣贤。
可是人家之后回应‘只有对出者才有资格评判作对之人’,所有人皆是哑口无言。
对不出来,还想充大头?李硕想来不爱管人毛病。
万众期待之下,李硕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一身骚包到极致的大红长袍,腰间挂着一块色泽圆润的古玉,瞒着四方步走上擂台。
“这人谁啊?怎的如此不要脸,竟敢上擂台。”
“难不成他对出了下联?”
“不可能,你看他长得跟个大虾米似得,像是会做对子的人吗?”
“也是……看来是想成名想疯了……”
李硕站在台上满脸黑线,这帮孙子太没有人性了……
同样的套路,同样的节奏,李硕先是低吟了一首李白的静夜思,将整个场面震慑住,随后开始长篇大论的推销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