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牒。当初我负责袭击他,而你负责救他。我们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在演戏,只不过我唱的是黑脸,而你唱的是白脸。”
“造化‘玉’牒关系人命,我必须把真的还给那个书生。”
“还?造化‘玉’牒本就是截教的东西,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黑衣‘女’人低下头,沙哑的声音变得很柔弱:“你从小就有一种怪病,总会忘记很多事情。没想到你上次自从天上摔下来,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季感觉这‘女’人没有说谎,也暂时想不出她说谎的理由,从她的语气和神态中,也感受不到一丝敌意。她一直潜伏在暗处,若她想害人,那方才陷入沉思的苏季,早已是一个不知死过多少次的死人了。比起一个冷漠的观察者,这个黑衣‘女’人,更像是一个静默的守护者,而她守护的人,就是狐七。
黑衣‘女’人转头望向窗外,过了很久,才缓缓说道:
“你我并非青丘狐灵,而是人类。我们的父亲是褒国的君主,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们的国家虽然灾祸连年,但我们却是衣食无忧,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褒国来了两个骗吃骗喝的散修道人兄弟,哥哥白袖修炼阐宗,弟弟白袍修炼截宗。二人为了博得父王的赏识,在众人面前施展玄‘门’道法。殊不知父王早已不相信九天之上存在着神明,因为神明从来拯救不了褒国的灾荒。父王不但对兄弟二人哗众取宠的低微伎俩不屑一顾,而且命人对弟弟白袍施以宫刑,并让白袖当场复原弟弟的残缺之身,若能做到就封二人为国师。凭白袖当时的修为根本做不到。父王一怒之下,让‘侍’卫将他们‘乱’棍逐出了褒国。”
“那两兄弟,一定不肯罢休。”
“没错,白袖机缘之下得到一件名为‘阴’阳镜的绝世法器。他凭借‘阴’阳镜的威力降妖伏魔,得到了周厉王的赏识。得势以后,他便开始着手报复我们的父王。他以炼器‘阴’阳镜,覆灭截教为由,向周厉王征求一个极‘阴’之人和一个极阳之人,作为提升‘阴’阳镜法力的祭品。”
“极‘阴’之人?”苏季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禁发问:“可是指纯‘阴’之体?”
黑衣‘女’人摇摇头,道:“白袖口中的极‘阴’之人,是指阳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而极阳之人,则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子。你和我的生辰八字正好符合,且为同宗血脉,刚好满足炼器祭品的所有条件。其实,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极‘阴’之人,这一切都白袖为了给弟弟报仇,专‘门’真对我们姐弟设下的条件。可是没想到,周厉王居然真的答应了,诸侯国君的骨‘肉’在他眼里,竟比不过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她的眼圈已红了,愤恨的泪水随时都可能流下来。
苏季不敢再看她。他不愿看见‘女’人流泪,侧脸低声问道:
“那后来呢?你们……不……我们后来怎么样了?”
“白袖得到我们姐弟以后,将你的头颅和四肢,还有我的躯干砍下来,当做祭品扔进炼炉,然后把剩余的残骸用邪术封印在一个坛子里,让我们的魂魄永远禁锢在‘阴’阳镜中,永世不得超生。从此,我们便成为了‘阴’阳镜中的镜灵。”
封印在一个坛子?苏季首先想到玲珑塔狱里装着一个‘女’人的坛子。
莫非这黑衣‘女’人就是那坛子里的‘女’人?难道她就是三十六年后被狐姒夺舍的‘女’人?
苏季感到不可思议,不禁上前一步,问道:“那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在青灵寐境?”
“这一切都是青黎的安排,至于他的目的,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青黎从白袖手中夺走了‘阴’阳镜,转‘交’给了姜玄,帮助他杀死了周厉王。并将我们的元灵化为一黑一白两只狐灵,安放在青灵寐境之中,让我们完成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青黎要我们来这里刺杀一个人。”
“什么人?”
她忧郁的眼‘波’中,忽然掠过一抹杀意,道:
“恭骨楼主,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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