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她的父亲将兄弟都送到了别处,将朱云雀嫁给东星辽,还让她学武功,却唯独她什么都不是?她好恨,其实她最该恨的是爹……
东星辽冷然地道:“你若不走,本王就将你许配给他人。你出去吧!”朱云莺捡起了棉袍,后退了几步,转身出门。通红的眸底却敛过了恨意,这些该死的男人,玩弄了她,却如此狠心……她忍,她不会倒霉一辈子的,不会……
东星辽咬牙切齿,怒吼了声,赵青心惊胆颤地进了房,低头作揖。东星辽甩手将枕头扔给了他,怒不可遏:“死奴才,你好大的胆子,找这样的女人进门……”
“爷……是将军分她到爷的房里,奴才警告过她,只让她当个奴婢……有人找奴才,奴才就说个话,进门发现,爷抱着她,奴才就……”赵青委屈地道!
“滚……”东星辽咆哮出声,这件事绝不能让朱云雀知晓。一定要将这个女人送走,可是朱雀会回来吗?她真的会回来吗?傍晚时分,听人说,朱云莺得了伤寒,哭求着不走……东星辽只得暂时作罢,由她在军营里留着……
“报,太子爷,有个叫萧子歌的人求见!”赵青快步进门,回禀道。
“萧子歌?什以人?”东星辽正提着笔,画着画,不知不觉着,她的身影跃然纸上!“他说是左护卫的朋友,求见在子爷与左护卫……”赵青抬头探了探,暗自轻叹,太子爷真是疯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竟然沉迷到这地步!那女人是倾国倾城,是武功不凡,可她这冷冰冰的,就这么好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曾几何时,他这冷静善战的英雄王爷,如今变得如此多情善感了?只怕,多情总被无情误啊!
“让他进来吧!”东星辽诧异,找到军营来了,他想干什么?东星辽放下了笔,抽出一张纸,盖在了上面。端坐在了椅上,打量着进门的人。玉面书生,头戴狐帽,身着一件银灰色的狐狸皮袄,这衣服做得天衣无缝,好似一张狐狸皮做成,没有任何的色泽分别。东星辽眸光一敛,这个人哪来的这么多银白狐皮?就是他长年打猎,身为太子,也显少找到这么齐整的上等银狐皮!
“草民见过太子爷,太子爷吉祥!”萧子歌低着头,提步上前,恭敬地作揖!
“这是军营重地,你来何事啊?”东星辽诧然地道。“回太子爷,草民是左护卫的朋友,闻听边关严寒,所以给左护卫送来了寒衣!还有一些所用的东西……”萧子歌说着将手里的包袱放在了一边!
“朋友?呵……左护卫是朝廷中人,是本太子的护卫,还需要你送东西?”东星辽的目光看似平静,却是暗藏波涛。他早就派人给她做寒衣,却一直没有送到。想不到,被这个人抢了先。想必他送的衣服,不比他差!
“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什么都不缺。可是突降百年大雪,草民想,大雪封路。太子爷有心,也许不能如愿!左护卫是个千金小姐,毕竟不是男儿,所以,草民将几件衣服给她送来了。”萧子歌恭敬有佳,并没怯懦,抬头微笑道。
“你是干什么的?是三王爷派你来的?”东星辽依然不放心,并不只是怀疑他的身份,还怀疑他的用心。说不定,还是刺客!或者是东星遨派来的,是青龙帮的人……
“草民,是江南的商贾!左护卫将丫环翠玉托负给草民,只是,翠玉不知所踪,草民有负所托。前来打听,是否翠玉也跟着来军营了!还请太子爷,让草民见左护卫一面……”萧子歌瞟了东星辽一眼,精光在眸底晃动。看他的样子,对他极不放心……可他还想跟他做笔生意,他来这里,是想带夜倾城走。这么严寒的地方,便是男人都受不了,这么多的男人不能保家卫国,难道还需要一个女人顶大梁吗?这些王爷、太子看似对她宠爱、重用,分明是自私,让一个女人如此受罪!
东星辽的目光再次上下流动,他只是一介商户,莫不是,他也是仰慕之人吧?淡淡地道:“左护卫身体不适,不能相见,翠玉也没有来,既然是来送寒衣的,就留下。军营重地,不得久留,你回吧!”
“左护卫病了?太子爷,草民求太子爷放了左护卫,草民愿以宝物相换……”萧子歌急忙跪,听说她病了,他深信不疑。
“哼?宝物?倘若她是一件物品,那是无价之宝。你以为,左护卫是你想的这么孱弱吗?哼,她可是女英雄,非尔等所想。”东星辽微敛的目光如刀出鞘,她去了京城,回不回来还不知道?想不到,又有男人愿为她来赎身?可笑,她可是皇帝亲命的左护卫,可是用什么宝物换得的?一介草民,唯利是图的商贾,焉知国家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