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清静,但城隍主管县城,此还是人家职权范围之中,说都不敢多说。
我并不是说此神无能为力,只是说它有着顾忌!
吴明道:索性时间还有七日,不若明日我们再分头打探消息,晚间于此聚会如何?
自然如此!
其余三人面色都不是太好看,很显然,这种等级神祗的加入,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大人!点子中午在李家酒楼吃了午饭后,下午却是去了城隍庙,夜里在纪家老店休息
此时,县衙之内,一处签押房还是灯火通明。
伍洪坐在油灯之后,背影随着灯火一闪一闪,就显得有些森然。
嗯我知晓了,你去通知老纪一声,他是老人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明日你们继续监视,不要让他们消失一刻,明白不?
伍洪声音沉稳,更是自带一股威严。
遵命!
两名役丁唯唯诺诺,恭敬退下,无声地带上了房门。
城隍庙?!
伍洪注目着如豆灯火,眸子就有些幽深:想不到此子居然一来就发现了眉目!
虽然今日一连见了数波奇人异士,但不得不说,还是吴明给他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
只是发现了,又能如何呢?
伍洪脸上就有些冷笑:人家七品神祗,都不敢亲自掌管的事情,你一个小小士子,纵然有些本领,到头来,还不是为人作嫁?甚至被牵连,身死魂灭?
倒是今日这些人,居然都是从黑山中而来这又有些奇了!
伍洪吹灭油灯,缓缓走出,黑暗当中,只听幽幽一叹:黑山君啊
第二日。
吴明特意来到城南,随意走着,白白蹉跎了一日,却是一无所获。
不对昨日那庙祝明显被人借壳还魂,要引我前来,却怎么一日无事?
他皱着眉头,不知不觉,就来到一条水道旁边。
河畔耸耸搭搭地建着几间茅草屋,破败粗陋,贫困程度甚至在南区都是罕见了。
在河道上,还零星有着一两条乌篷船,显然就是这群人吃用所在。
阿云?阿云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忽然间,一声凄厉的女子哭喊传来。
吴明心中一动之下,围了过去。
此时人群早汇聚起来,中间一名贫寒的渔女,搂着看似只有七八岁大的女孩,啼哭不断。
怎么回事?
原来是许家娘子唉这家也是倒霉之前六郎在的时候,家境倒也不错,此时一去,就连女儿都是病倒
说起来许六郎也不是俗人,听说能通水神,每一夜打起来的鱼都比普通渔夫多出数成呢!
我怎么听说是与土地神有着交情?
唉可惜几月前,去黑水镇上,就此没影,一命呜呼,留下这娘俩儿,孤苦伶仃,现在却是连女儿都如此,唉,这就是命啊
别的也就罢了,这‘黑水镇’‘土地’几字一入耳,在吴明脑海却是有如雷响。
原来是这个
吴明挤开人群上前:在下略通岐黄之术!这位大婶,不若让我看看
呜呜大夫?大夫?你救救阿云
此时那渔妇就好像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拉着吴明的袖子不放。
嗯?
吴明俯下身子,翻了翻女童的眼皮,又把了把脉搏,见着此女气若游丝,印堂发黑的摸样,心里就是一动:这不是病,是中邪了!
同时更加确信,城隍指引自己前来,就是找这户的。
又是腹诽:‘弄这么多弯弯绕做什么?打哑谜么?’
不过心里也清楚,虽然道法显世,神鬼可见,但对于一些神祗而言,必要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像这样的打机锋,弄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就是要用来减轻因果关系。
否则,牵连太多,最后将自己搭进去,来一句神通不及业力,那才是倒霉到了极点。
与阴神相比,吴明乃是阳世之人,却少了许多顾忌。
当即就道:此女我能救,大姐你家在哪里?
在那边!
渔妇几乎喜极而泣,与吴明来到一间破败的茅草棚当中,周围墙壁上零星挂着蓑衣等物,一股鱼腥气扑面而来,令吴明不由皱眉。
将女童放在榻上,就见她脸上笼罩一层青黑之气,眉头紧蹙,似忍耐着极大痛苦,身体发寒,显然已经命在倾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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