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是那……木枝!”他吞吞吐吐说出口。
“废话,这些老夫自然知晓。”侯玄松发了威。
花落秋却不急,“你如实说那树枝到底有没有毒?”
听闻这话,侯玄松才意识到这层,不免紧张起来,“说啊!”
那大夫一紧张还口齿不清起来,“自然是……没有啊!”
两个人方舒了口气,大夫一下去,侯玄松就又盯紧了花落秋,她也不是毫无准备的,先是安抚了几句,接着说到。
“大人,我已派了手下的人去捉拿漏网之鱼,一定替大人出了这口气。”
“这么说你有眉目了?”
“有百姓举报,在旧染坊见过可疑之人。”
“染坊?”
那边,旧染坊里,破缸断木,没有一点人气的样子。两拨人分头行动,前后脚敢来,却没有见到半个叛党的影子。
花落秋的人痞气十足,个个膀大腰圆,见树断枝,见缸砸缸。御林军的人却是个个身轻如燕,没有半点动这废宅东西的意思,查看着房檐下飘动的蛛网,蹲下确认了足迹的朝向,招呼也不打,三个人渐次消失在房侧。
就这样两伙人,明眼人都看得出谁能抓住“老鼠”。可偏偏老天却要花落秋的部下误打误撞地碰见了叛党,此时的他乔装成了难民模样。
“喂,说你呢,站住!”他们勒令离旧染坊不远的一处路口的人停下来。
叛党心头一紧,眼睛斜瞟,顿住脚步,藏在袖筒里的匕首被紧攥了又攥,“官爷,怎么了?我正要去领粥。”
“你是这城里的难民?”
“小的是从城郊村子里逃荒来的。”
“去吧!去吧!”他们随意打发了他,看他那一头的土灰,脏的入不了眼。
等这难民消失在他们视线里,那三个御林军也赶到这条路上,大家都扑了空,不禁懊恼。
“你们没抓到?”花落秋的人发问。
对方没有回复,三个人继续往叛党消失的那方位寻去,花落秋的人接着就是一顿嗤之以鼻之态。
“他们三个被发配过来的,有什么牛气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抓不到贼人!”
“酒囊饭袋!”另一个笃定地怒斥。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其中一个追问。
“被发配……”
“不是,是他说的那个!”他急切求证。
“酒囊……”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施粥不是晌午就闹起来了吗,那个人……走啊,唉,快追!”
这几个才反应过来,那个乔装成难民的正是叛党,赶忙追去。
当晚,又是落得一个空手而归,侯玄松自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宽容主子,当即杀鸡儆猴处置了两个部下,故意给花落秋和御林军这两拨人看。
“大人,明日便是施粥第二日,您还是别过去了,我会去办妥一切!”花落秋怕再来一次暴乱,一味劝着。
侯玄松却不领情,“如果我不去,怕是世人都认为我堂堂户部尚书是个胆小怕死之辈,明日我定亲临现场,倒要看看那个有命逃没命活的叛党还能惹出什么事端来!”
花落秋知道侯玄松是在赌气,他也不再责骂她,无奈一夜眨眼就过。
次日的粥场上,一切顺顺当当,风平浪静的没有一点问题,侯玄松好好扮演了一次良臣施恩。
可在暗中,有一双眼睛却死死盯在侯玄松的身上,御林军的那三个不时地在附近走动,就在难民走过的地方,他们捡到了一个包裹。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人头,顿时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吓呆了,只有花落秋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