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瓣沐雨的桃花,羞答答地低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众人一听没了声音,都将目光投向了这木怜香,让她更是羞怯,头低垂的更是厉害了。
“怜香,你怎么啦。平日里就你有幸陪伴哥哥读书,难道这圣贤之书全让哥哥读了,你却一字也未曾习得?”木灵竹瞪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木怜香说道。然后又转而责备木臣道:“哥哥,是不是你平日里对怜香太苛责,不让她习诗书?”
“不,不是少庄主的错。错……错在怜香。”木臣刚要狡辩,木怜香却突然开口替他辩护起来。众人一听更是诧异,眼光在他(她)二人之间来回飘荡。那木怜香越发羞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木臣也一时哑然,不知如何是好。
左轩心道:“原来这木怜香暗恋钻石王老五木少庄主,少庄主却是全然不知情。估计接下来木怜香的诗中含有一个臣字,却又只能默念在心中,害怕公诸于众。看来老子有必要做一回月老了。”
于是左轩对木臣说道:“少庄主,依在下浅见,这位怜香姐姐一直与少庄主陪读,才华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我猜这怜香姐姐毕竟是闺中少女,前几位诗中都含有了女子的名字,唯独到了怜香姐姐这儿却是要用男子名字了,因而多少会有些忌惮。要不这样,怜香姐姐就用二小姐的名字代替原来的名字,至于名字是谁就不追究了。下一个作诗的人就有劳少庄主你吧,诸位以为意下如何?”
左轩这么一解释,众人都明白了过来,纷纷点头赞同。
那木怜香一听,更是欣喜,这样一来自己作诗用二小姐名字代替避免了尴尬,二来下一个是木臣,显然又暗中向意中人传送了秋波,果然是一举两得啊。于是她朝左轩欠身道:“多谢卧龙先生体谅婢女,婢女不才,让诸位见笑了。”她说完轻移莲步,念道:“意冷春笑怜,衰草碧月天。霓裳凭石栏,灵竹附青山。细雨斜阳恋,空闺泣婵娟。红尘空自怨,默默抚琴弦。”
“好诗好诗!少庄主,该你了。”左轩虽很不情愿说什么好湿,但是还是忍不住赞叹道。
木臣一听,微微抬首,念道:“瑟瑟潇湘畔,森森云梦边。残剑笑沧海,金盏吼河山。蓬莱盗仙肴,广寒偷蜜饯。旦夕享美酒,醉卧天地间。”
“好诗,少庄主果然气概云霄,又有麒麟之才,在下要狗尾续貂了。”霍旦赞完,稍稍思索,随即念道:“芙蓉临溪绕,绿水追廓行。林秀鸟更鸣,人言亭愈静。把盏话文轩,长啸仙人惊。悠悠寸草心,美酒品真情。”
“霍公子牛逼啊,诗中不单含有了在下的名字。竟然还包括了林秀山庄以及诸位把酒论诗的情景也是描绘的活灵活现啊,这最后就剩下区区在下啦。在下出身山野,不曾学过吟诗作赋,献丑了。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卧龙先生果然大才。先生不拘泥于形式,不似我等随大流作五言诗,而是作此稀有之七言诗。全诗言简意赅,虽只有短短二十八字,却字字珠玑,诗风更是行云流水,滴水不漏,在下佩服。反观我等过于拘泥辞藻,而忽视诗之精髓,实在惭愧至极。此前偶然听先生吟自古逢秋多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今日又闻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世人皆言秋悲,唯独先生咏秋喜秋,着实乃我大汉不拘一格第一人也。”霍旦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赞叹道。
爱晚亭中的其他众人先前与左轩没有接触,只是有所耳闻。今日观其言谈举止,以及所做诗歌,都暗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