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区和英国的伦敦,哪一个不是世界上最富裕,环境最优美的地区。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陶如轩便不想再跟他们磨叽了,将手中的杯子举起来道:“朱局、陈老板,时间不早了,咱们今天晚上就到这儿吧。”说着干了。
朱、陈二人也站了起来,只好干了。朱立安当然不能强留,却给陈天成使了个眼色。
出了套间门,陈天成边将一个袋子往陶如轩手里塞边道:“陶县工作辛苦,上次见面太过匆忙,没顾得上买点礼品,非常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陶县有什么爱好,这点小意思,请陶县长一定笑纳。”
一个沉沉的带着,看样子没有十万也差不多,陶如轩便捏在手中掂了掂,却忍不住嗤笑一声道:“陈老板,我发现你们这些海归,回国后什么都学的不快,这一套倒是无师自通,一学就会。”
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陈老板脸上不大好看,又怕人看见了,就一边用眼睛在楼道里睃来睃去的,一边陪着笑脸道:“陶县长不要太客气了,一点小小意思,今后在汾城还请你多多关照才是。”
陶如轩眯着眼睛笑了笑,便想试试自己的有没有点虎气,一咬牙道:“好好好,你来汾城投资,汾城人民自然没有不欢迎的道理,县政府肯定也会照顾。但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并不是所有的政府官员都是腐败分子,都可以用金钱买通。如果你真有这份心的话,我倒是建议你用这些钱,把王显镇几个贫困村的学校修缮一下。就算再过一百年,这些村的老百姓也会感谢你。”说着将钱重新塞回陈天成的手中。
陈天成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回头向身后的朱立安求助。朱立安就往前一步道:“陶县,你这是干什么嘛。这也是陈老板的一份心意。”
这种事情是不能太过清高的,说不定方华民和朱立安早收了,自己现在不收便是要置身事外,陶如轩便看着朱立安道:“朱局、陈老板,你们体谅体谅吧。我陶如轩害怕纪委找麻烦啊。好了,就这样,再见吧。”
陶如轩说着扬手大步往外就走。朱立安只好让陈天成收起来,跟在后面,一直送出宾馆,看着陶如轩的车远远走了,这才重新回到包间。
朱立安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地将屁股搭在椅子上,忽然一拍桌子道:“他陶如轩算个什么东西,真是屎壳郎变成变成蝉忘了他的前二年注,他当初要不是钻梁红艳的裤裆,会有他今天?还他妈的清高上了。”
(注释:民间俚语,北方某些地区的人过去认为蝉是由屎壳郎蜕变而成,意思是指一个人飞黄腾达后,便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肮脏。)
不过朱立安也非常清楚,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本来并没怎么吃饭,这会也没心情继续了。陈天成问道:“朱局长,我们该怎么办?”
朱立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还能怎么办,如实给方县汇报,我就不信方县还拿他一个陶如轩没办法。”说着便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不一会接通了,朱立安就急忙恭敬了起来道:“方县长,这么晚了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你还没有休息吧。我有个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方华民也没有说自己到底有没有休息,只在电话里嗯了一声,道:“什么事儿,你说吧。”
朱立安便将刚才见陶如轩的过程精良凝练地说了一下,接着道:“方县长,我是真没想到这个陶如轩竟然会是这种又臭又硬的家伙。你说他也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四六不懂呢。”
方华民马上打住了道:“朱局,话可不能这么说,陶县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过去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也确实没有兼顾到对环境的保护,致使汾城现在的环境情况每况愈下,你也能看见,一年空气质量能达到良的几乎占不到全年的三分之一。我们身上也有责任啊。”
方华民这番话显然让朱立安有些不敢相信,就窘在那里这个那个了半天才问道:“你的意思是,金属镁厂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方华民停顿了一下,声音就不好听了道:“我发现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懂变通。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就不能变通一下,让大家都满意呢?”
朱立安猜不透方华民的意思,嗯嗯呀呀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方华民就有些不耐烦了,只好说的直接一些道:“这样吧,你可以先跟兆龙同志接触一下,把前期的征地等工作先做好,至于环保设施的事情,按照陶县的要求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