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枉自叹息。
陶如轩接着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贾清水只是摇头,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贾清水忽然笑了起来道:“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好好坏坏,反正也不管咱们的事。”说着就闲扯了起来。
从贾清水办公室出来,迎头碰上了刁青吟正从关秦明的办公室出来,见陶如轩一脸凝重,就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道:“谈论什么国家大事了?”说着马上哦了一声,似有所悟道:“我知道了,肯定是贾书记又给你宣传他的小流域综合治理的理念了,对不对?”
看来贾清水已经不止一次给别人提过了此事,陶如轩就点了点头道:“贾书记说的很有道理。”
刁青吟感叹道:“确实很有道理,他以前是学水利工程专业的,又在乡镇上待了二十年,自然颇有见地,但是想要实现起来恐怕就难了。谁会干这种费时费力,又不讨好的事情。”
陶如轩就有些意气了起来道:“可是对老百姓有好处啊。而且一旦搞起来了,也是个百年大计,功在当今福泽后世,对子孙后代也是一个交代啊”
刁青吟哼了一声道:“千万别说这种傻话了,别人听了会笑话的。莫说后世了,就是明天是个什么都还没人能说清楚哩,谁会管后世的事情。老百姓不是有句俗话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子孙后代自有子孙后代的办法,我们又何必瞎这份操心。”
陶如轩就觉得刁青吟有些肤浅,又不好说她什么,就自顾自地埋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下午回家,陶如轩先去顾家看了看。顾平比前段时间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大概是渐渐看开了。陶如轩去的时候,顾平正在那里摆弄阳台上的几棵花草,就叫陶如轩过去看看,又问陶如轩家里的花养的怎么样了。
陶如轩其实并没有闲情逸致养花,上次说也养花不过是梁红艳出的主意,目的迎合顾平。现在就没这个必要了,但是顾平既然问起也不能不说说,过去见是一盆新栽的虎皮兰,绿油油、直愣愣的,看上去很有精神。陶如轩就奉承道:“您的花越养越有水平了,恐怕老花匠也不过如此。”
顾平咧了一下嘴,似笑非笑道:“我现在可不就是个老花匠了吗。”
陶如轩就不好接茬了,知道顾平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了,心里其实还是放不下,就顺着他的意思道:“其实老花匠也有老花匠的境界。”
顾平的脸上就舒展开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老花匠也有老花匠的境界。人活着可不就是一种境界吗。”
顾平现在几乎很少跟陶如轩谈论县里的事情了,每次来不是说说书法就是说说花草,顶多下两盘棋解解闷,
有时候陶如轩来了,见顾平在客厅里打太极拳,就问王姨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广场上。王姨就对陶如轩挤眉弄眼半天,意思是不让陶如轩说,可见顾平还是不大愿意出去。
陶如轩就建议王姨从县委大院搬出去算了,省的在这里别扭。王姨说,不是没想过,就是做不通你顾叔的工作。陶如轩就不能再说了,知道顾平顾忌别人的闲话。毕竟是在那么一种情况下下来的,要是马上购房搬家,问题便要坐实了。其实是多虑了。
坐下来,顾平忽然问道:“最近跟小雅有联系吗?”
陶如轩的心不由地紧了一下,自从上次向小雅借了钱之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联系了,工作忙是一方面,主要是不知道打电话说什么,只是偶尔上网见了打个招呼,却又半天找不到共同话题,往往是自己说东,顾小雅说西。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爱好就是都能写两句酸腐诗文,却又是风格迥异。
有一次,陶如轩偶发感慨,写了两句:兰草石间生,香笋雨后留,莫问此生计,一酌一凄凉。顾小雅就说陶如轩太过消极了。陶如轩却觉得顾小雅没能吃透自己的意思,自己想表达的只是一种愤慨,不好说的太透了,便用兰草、香笋做个比喻,心里就觉得别别扭扭的,竟忽然有种顾小雅终非知音的感受。
顾平忽然问起,陶如轩知道顾平肯定有目的,就含糊道:“也就是打打电话,在网上见了聊聊。主要是小雅工作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