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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再一次被一只无知的小包子打击得够呛,起身就想离开,再也不看那张讨厌的包子脸了。
阿尚懵懂地看着他,又瞅瞅她娘亲,然后朝她露出一个无敌的可爱笑容,又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娘”。
曲潋伸手将萌到爆的小家伙搂到怀里,目送纪凛去送景王离开。
走出正房,来到院子时,纪凛突然道:“今日阿潋遇袭的事,你怎么看?”
景王脚步顿住,回头看他,眯起眼睛,“你怀疑我?”
“如果怀疑你,你能站在这里么?”纪凛满脸嘲弄,根本不在乎他的脸色,“姬夫人留的那股势力如今在何处?他们与你可有联系?”
景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他们会信任我这个大周的王爷?他们在大周经营了几十年,可不会这般没脑子,纵使我身上也有北蛮王族的血统,但在他们眼里,我是在大周长大的,接受的是大周的教养,现在还是大周的亲王,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真的将宝押在我身上,他们若想要给姬夫人报仇……”
说到这里,他突然挥手,袖子滑过一株玉兰花的花枝,叶子籁籁而落,“你放心,你媳妇可是本王的妻妹,这件事情本王自会细查,如果真是他们干的,本王自会为她出气。”
纪凛脸色稍缓,继续道:“前些日子,我查到京郊外有几处农庄中有陌生人的踪迹,可惜我赶到时,那些人却辙走了,只搜到了一些东西。”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倒是教我寻出一些线索来。”
说罢,他从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抛给他。
景王翻手接过,细看手中的东西,顿时脸色有些晦涩。
这是一块做工十分精致的骨雕,三指宽,系着一条红绳,看着并不怎么起眼,上面雕着一个古怪的图腾,兽头人身。大周讲究极多,极少会有人欣赏骨雕这种东西,一般都是那些居住在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喜欢用人骨或兽骨做成项链或者骨雕。当然,如果清楚北蛮王庭习俗的人,会知道北蛮王庭崇尚山神阿奴耶,阿奴耶的图腾便是骨雕上的兽头人身。
景王自从知晓生母的身份伊始,便对北蛮研究了许久,自然第一时间明白这东西,只有王庭的人才能持有。
景王捏着那块骨雕,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景王府里,曲沁自从听说妹妹的车驾被袭击时,差点忍不住让人套车去镇国公府探望,好歹被丫鬟们劝住了reads();。
她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冒然袭击的原因目的,虽然想去镇国公府探望,但也只能暂时按捺来。
自从听到徐川带来消息,说曲潋回府时被一群穿着打扮像地痞儿的人袭击,马车都掀了时,曲沁脸色变得十分糟糕,幸好后来打发去镇国公府探望的人回来说只是磕到了头,手蹭了块油皮,没有受什么伤。
纵使是如此,曲沁仍是非常生气。
整个午,她都未停日歇,让人去查清楚这件事情,她可不信真的是什么地痞儿喝醉了去闹事,分明就是有预谋的。哪有地痞儿的身手这般好,竟然还能和镇国公府的侍卫力敌不败,然后袭击了镇国公府的车驾后,还能平安无事地逃出京城。
徐川很快便又回来复命,“王妃,袭击四姑娘的那些人逃出了城外,属原想跟去的,后来发现有人已经盯上了,属便没有亲自跟去。”
“不是官府的人?”曲沁疑声问道。
“不是。”徐川很肯定地道,“镇国公府的管家拿帖子去衙门了,不过衙门得到消息时比较迟,效率也不高。属肯定,那些人倒是有些像练家子,他们跟踪的技巧颇为高明,属当时被他们发现了,但他们显然并没有在意。”这也是徐川不敢跟去的原因。
听到不是官府的人,曲沁若有所思。
对于衙门的行事效率,曲沁心里对此根本不抱希望,那些人既然敢袭击镇国公府的车驾,自然是早有准备的,不然为何巡逻的五城兵马司的人恰巧就在那时没有出现。能将京城摸得这么清楚,莫非袭击的人和官府有勾结?
正思索间,听到丫鬟过来禀报,景王回来了。
曲沁站起来,迎了出去,一群丫鬟紧张兮兮地跟在她身边。
曲沁自己明白自己的情况,不过才一个多月的身子,肚子都没显怀,让她几乎没什么感觉,不过她也知道妇人有孕要当心一些,所以也没有对丫鬟们的紧张不耐烦。
走到垂花门,便见穿着亲王服饰的丈夫迎面走来,脸色有些沉凝,让她的心沉了。
“王爷,你回来了。”曲沁脸露出温婉的微笑,迎过去。
见到她,景王的脸色微微缓和,上前扶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回房,说道:“你现在怀了身子,不比平常,应该多歇息,府里就我们两人,不必弄那些虚礼了。”
曲沁莞尔,知他真的并不在意皇室那种规矩礼仪,笑道:“才不过一个月,并不碍事的,而且我只是想要见你罢了。”说着,她又问:“你刚才是去镇国公府了?妹妹怎么样了?”以她的聪慧,自然知道镇国公府这般急匆匆地请他过去,定是要去看病了。
“妹妹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今儿磕到脑袋,有些后遗症,暄和那小子不放心,让我过瞧瞧罢了,喝几服药便可。”
曲沁顿时放心来。
夫妻俩回到正房,曲沁亲自拿了干净的衣物伺候他洗漱,一边观察他脸上的神色,发现他面上虽然平静,但是却有些心不在蔫,便知道这次妹妹遇袭一事的内情不小。
她眯了眼睛,琢磨着如何问他,事关家人,她总要弄清楚才行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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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景王送走后,纪凛回了正房,便见曲潋依然没什么精神地坐在那儿,阿尚挨着她,一只手拽着布老虎,一只手拿着小皮球,小皮球上的铃铛叮铃铃地响着。
纪凛走过来,仔细看了曲潋的脸,然后将挨到曲潋身上的小包子拎走,说道:“晚膳已经好了,你先去吃些东西,稍会再上床去歇息。”
曲潋盯着被他拎走的可怜闺女,应了一声。
等纪凛出去后,阿尚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硬是将自己的小身子挤到娘亲怀里,双手紧紧地扒住她。曲潋看她可爱又可怜,也舍不得她,将她搂到怀里,低头亲亲她的包子脸。
等纪凛回来,看到这抱在一起的母女俩,脸色有些黑,看向闺女的目光有些不善。
宫心见状,忙过去将阿尚抱起来,小声地道:“大姐儿,少夫人受伤了,可不能抱您,大姐儿和奴婢一起玩罢。”
阿尚怀里抱着她的布老虎和小皮球,看了看宫心,又看向曲潋,扁着嘴委屈极了。
丫鬈将晚膳放在小案几上,摆了整整一桌,只是曲潋一溜看过去,就是没胃口,还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最后在纪凛的盯稍,努力地吃了一碗碧粳米粥便作罢。
纪凛见她一副要吐的模样,没有再强迫她,说道:“等晚上你饿了,再让人给你做。”
曲潋没说话,反正当主子的想什么时候吃吩咐一声就行了,一点儿也不觉得如此折腾人是不体谅人的行为。
京城已经进入五月份,曲潋出了一声汗,身上难受得厉害,便道,“我想洗个澡。”
宫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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