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看着云笑天发怒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这一次,虽然没杀人,但在她的眼里,似乎比之决斗台上,击杀白展鹏,还要冷血几分。
这般手段,看上去过瘾,但终归太过血腥。
尤其是那鬼哭狼嚎般的凄吼,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微微回想,都会汗毛竖立。
这一刻,无论是谁,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往往你看不透修为的人,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没有实力的废物,也不代表,他就会束手就擒,任人欺凌。
总之今天这一幕,便是狗眼看人低的下场,一个印在无数人眼中的鲜活例子。
巴基达遨游在痛苦之中,惨叫不断,直到有人看不下去,才封住了他的经脉,减轻了他的痛苦。
不过痛苦的减轻,只是一时的,待得那团堵住经脉的战气消散后,更为强烈的疼痛,会以数倍的代价,接踵而至。
此刻,他终于知道了手段的可怕,终于看清了那道青涩背影,所带来的爆发力是有多么的强大。
他泪眼婆娑的仰望着,见他不再动作后,随地打碎一张椅子,称当手脚,准备离开。
现在右手撕裂,右腿断掉,丹田破碎,加上自己还那么丑,这辈子就算不死,也彻底没了活路。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明天,他仿佛看到了在街上要饭,遭人爆打的情景。
但他还不想死,他也不想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要把这件事,尽快传达给金府,若不亲眼看着云笑天被杀,他死不瞑目。
“老子没发话,你再走一步试试。”
扶着椅子正要往下走,谁曾料想,云笑天的声音,又如阎王般响起,吓得他身体剧颤。
难道他还想杀人灭口么?
如此想着,巴基达颤声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对你来说,可有可无,莫非还想杀了我不成?”
“我何时说过要杀你了,不过是要你站住而已。”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前面带路。”
“去哪里?”
“护城河畔,截花轿!”
云笑天目光如血,字字铮铮,如果小青出半点差池,他今天不止要他金元化死,更要他金府血流成河。
深棕色的河水,自护城河中奔突咆哮,旋转直下.訇然作响,虽物换星移,足有千年,但至始至终,经久不衰。
当云笑天一手提着巴基达来到河畔之时,河面的水波,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
站在桥头,一眼望去,护城河宛如一条巨蛇,阻断了金山城与外界的联系。
而随着云笑天的等待,本是平静的水面,渐渐地,变成了激流涌动。
汹涌的浪涛,一个接着一个,似雪崩般重重叠叠.卷起了巨大的漩涡,狂怒地冲击着堤岸,发出哗哗的响鸣。
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决战的爆发。
这一刻,十里之外的郡城官道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一座装饰豪华,色彩喜庆的八抬花轿,在庞大阵势的席卷下,浩浩荡荡,向护城河迅速开进。
因为护城河,是他们进入金山城的必经之地。
如果没有这条桥,战将之下,鲜少有人能顺利淌过河面,到达对岸。
没过多久,从十里飘香追过来的群众,隐约能看到一座格外醒目的花布轿子,从那数千米之外的官道上,优哉游哉的移动而来。
半晌之后,便到了护城河的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