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感和歉疚感无法抑制却又不敢彻底释放。
白涯趁热打铁,继续道:“边四、李元阿、董自力、刘民,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本帮主今日定会为你们作主!若今日祸患不除,这帮主不当也罢!本帮主相信,你们也不希望恶人逍遥法外吧?边四、李元阿、董自力、刘民,不要以为你们不说,别人就不知道,正是因为有许多丐帮弟子知道这些事本帮主才有所耳闻。若是你们一定要隐忍,本帮主也不勉强,只是以后你们的女儿若发生像季狗剩女儿那样的悲剧,到时本帮主再不会过问了,你可要想好,机会靠你们自己把握!”
容泰听到白涯的话,突然竟不怒反是冷笑,暗恨道,白涯,看来你今日是铁了心要与老夫过不去呀!你能作主?哼,你能作什么主?白涯,你想在老夫面前逞强,也不掂量掂量一下后果,老夫会让你死得难看!
武子阳听到白涯话,第一次忐忑不安起来,白涯的手段和态度令他感到阵阵后怕。
边四、李元阿、董自力、刘民更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之前一味隐忍主要是因为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如今帮主都亲自审理武子阳,并允诺要为他们作主,心中都是大为感到,尽管帮主在丐帮根基不稳,实力不济,在帮中有诸多肘制,但他依然不顾重重压力、排除各种阻挠为他们主持公道,且不说其它,便是这份心就足以让边四、李元阿、董自力、刘民四人感激涕零。既然帮主都不怕,甚至已将自己置身于极度危险当中,这等气魄何人能及?
边四、李元阿、董自力、刘民扑通跪地对着白涯又是一拜,尤其是李元阿、刘民更是泣不成声。边四、李元阿、董自力、刘民四人齐声悲呼:“请帮主为弟子作主,弟子要状告恶贼武子阳!”
白涯欣慰地点了点头:“你们一个个说,尽量把事情说得详细些,若武子阳确实有罪,本帮主定会为你们作主,还你们一个公道!”
“谢帮主!谢帮主!”边四、李元阿、董自力、刘民四人同时俯地一拜。
随后,李元阿边抹泪边痛述道:“帮主,弟子自十三岁加入丐帮,如今已有四十余载,边四、董自力、刘民与弟子也差不多,本以为加入丐帮便有了个依靠,至少不会受人欺凌,不曾想三年前,刚刚坐上香主之位的武子阳为人跋扈骄横、恃强凌弱,不但不保护弟子们的根本利益,反而还强征弟子们的人头费、保护费、收成费、占地费等等,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弟子们这三年来食不果腹,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弟子缴不起这么些繁多杂费,不仅挨了打还将弟子的女儿强抢了去,弟子的女儿受尽了武子阳的凌辱,几度寻死,弟子苦苦相劝,甚至以死相逼,这才打消她寻死的念头,可恨这武子阳仍是三番五次地找上门来,明目张胆地将弟子的女儿抢去,沦为他发泄的工具,导致弟子的女儿如今精神有些恍惚,弟子真担心她哪天会精神崩溃,唔唔唔……帮主,您可一定要为弟子作主哇,否则弟子也不想活了!
李元阿说完已是泣不成声,对着白涯长身一拜,俯地不起。
一旁的刘民也是老泪纵横:“帮主,弟子也是因为交不起繁重杂费,女儿被武子阳强行抢走,弟子与之理论却被武子阳打断了左腿,弟子左腿已残,弟子的女儿也因为武子阳怀有身孕,本以为武子阳会收敛一二,不曾想这厮竟又打起了弟子小女儿的主意,无奈之下只得将两个女儿都偷偷送回了老家。哎,弟子苦命的女儿如今已生下一子,生活极是窘迫,武子阳对此事却是不闻不问,根本不打算负责。弟子一家深受武子阳的迫害,恳请帮主为弟子作主,严惩这可恶之徒!唔唔唔唔……”
“天理难容!天理难容!武子阳,你就是一个十足败类!”白涯愤怒地暴喝。
武子阳脸色瞬间苍白,身体开始为停地颤抖,白涯的愤怒让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副帮主容泰双眼微闭,他已经完全明白了白涯意图,此刻,容泰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冷静,这种诡异的冷静似乎蕴藏着滔天怒意,只待白涯处置武子阳之时,便会决裂爆发!
在场的长老们也同样表现出了空前的平静,每一个人的神经全都紧绷进来,对于当前的境况他们很清楚,一旦白涯在武子阳的问题态度强硬的话,下一刻面对的局面将会如何,无论谁都能感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