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妥贴,便站起来眨眨眼道:“好像是……城外……。”
说了这句话,北斗想起来贴子就在桌子上,忙过去拿了捧给谢姜道:“夫人,就是这张贴子。”
谢姜抬手接了过来。
巴掌大的烫金名帖,边缘上绘了棱形花纹,正中间不是山水画更不是诗句,而是一只九足金鼎。
谢姜眸子在金鼎上一扫,便左手捏了帖子,右手食指指尖儿挑了边缘缝隙翻开。
等看清里头,谢姜不由眉尖儿向上一桃。
帖子外面富贵之及,既雅致万分又带了几分霸气,而帖子里面,左侧无画无字,一片空白,而右边……只正中间两行狂狷小篆。
……前次未能与夫人对弈,元膺引为憾事,今邀夫人移步……城外百步草亭畅谈棋道,以慰平生。
谢姜两眼上下一扫,“啪”一声合上名帖,想也不想,扭了脸儿吩咐北斗道:“备车罢!”
“是。”北斗施礼应下,应过,一溜烟儿出了内室。
这边新月在帘子外道:“夫人。”喊过这声,便掀帘子进来
谢姜抬手拢拢发髻,这才回眸看她:“现下还有两刻,有什么话不需要绕弯子。”
新月想了想,抬眼看了谢姜道:“夫人要去便带奴婢去,奴婢总觉的这个陈郎君不大对劲。”
新月虽然身材“魁梧”,说话时嗓音却是柔美悦耳,令人听了仿如三伏天饮了碗冰糖水,浑身舒爽。
只这会儿小丫头一脸严肃,说话的嗓音便又变成了低沉粗嘎,听起来直令人牙酸。
谢姜听了忍不住笑,“咭咭”笑了几声,向帘子一抬下巴,示意她掀开帘子道:“放心罢,他要是耍阴谋诡计,你家夫人也不是吃白饭的,走罢,你也去。”
眼看谢姜说着话往外走,新月心知自家主子已是有了计较,忙退后掀了门帘儿,等谢姜出了门,这才随后跟了。
两人穿过院子径自去了门外。
门外停着辆黑漆马车。
乌铁山与乌十一乌十二各各牵了马等候。乌四正拿马鞭对了马屁股比划,扫眼看见谢姜,忙躬身揖礼。
这边北斗“嗤溜”跳下来,站稳了脚,便回身拉出来脚凳子,边摆放妥当边道:“奴婢想着城外冷,在榻座上又多铺了两条毯子,夫人上车罢。”
谢姜轻轻嗯了,便扶着新月上来马车。
等她坐妥了,新月与北斗便也收了脚凳上去。
瞅着马车拐过弯儿,泼墨招手叫过十来个护侍暗中跟上,自家略一皱眉,转身奔去客院。
从后花园回来,萧仪沐浴换了衣袍,便倚在榻上看书,翻看了大半本,听见屋外脚步声一响,泼墨问:“主上醒了么?”……又留白道:“主上没有睡。”
萧仪放下书册子,揉揉眉心道:“进来回话。”
“主上。”泼墨进了内室,施礼道:“刚才九夫人领了丫头护侍出府去了。卑职听那个小丫头提及郊外冷,几人怕是出了城。”
正是风声渐紧的时候,这会儿出城……
怕是有什么事。
萧仪眸光一闪,抬手拿过搭在榻尾的披氅披了道:“去正院。”边说,边掀了帘子出屋。
留白泼墨两人忙随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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