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走到车门跟前。
只她刚走过去,恰巧韩嬷嬷咳了一声,回过身来,边弯腰抽脚凳,边小小小声嘟哝:“夫人也下来看看罢……。”
谢姜心里犯嘀咕……什么东西……值得这两人看的眼痴口拙发傻……
心里这样子想,她便探出身子,一手扶车门儿,一手搭了韩嬷嬷下去……
她嘀咕了半截儿……
十月底,也正是百花调零,树叶儿泛枯发萎,将落不落的季节。
车外东一簇西一摄,或粗或细,满满都是杏树。
仅仅有杏树没甚稀奇,奇特的是此时杏树上深红浅红,粉白粉红,或花枝或花苞,铺天盖地,开的煞是热闹……
只是单单杏树开花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三五步之外,正对着车门的杏花林里有个紫衫郎君……
这人负手站在树下,紫衫飘然,更兼气定神闲,此时正眸光温柔似水看着这方,挑了嘴角问:“夫人……可受了惊吓了?”
谢姜眸光流转间看见他,微微一怔,瞬间又缓过神来,想了想,便对这人裣衽施礼,道:“多谢郎君仗义相救。”
说罢这句,谢姜哪管紫衫郎君什么反应,只扭脸看了北斗,轻声细语道:“没有见过美人儿么?瞧这口水滴嗒的,快拿帕子擦了。”
北斗使手背抹抹嘴,抹过两把才回过来神,不由小脸一红,嘟囔道:“奴婢哪有……。”
谢姜眸子斜斜一瞟,待小丫头绷住嘴巴,颇感委屈似垂下头,这才提了裙摆,遛遛达达往杏树下走,嫣然道:“郎君这里景致美如仙境,当真是个好地方。”
她是没话找话。
紫衫郎君微微一笑,便顺着话意思下来,道:“这里地处两座山峰之间,冬暖夏凉,几乎不分春秋四季。”
这位长相清隽无双,气质又优雅出众,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心里这样子想,谢姜走到杏树下便站住,看了他问:“郎君认得我,我却不知道郎君是何人……”
这是要省了绕圈子,直接套底细……
紫衫郎君眸中笑意一闪,抬了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拍,状甚懊恼,道:“倒叫夫人见笑了,某姓萧……名仪,字无殇。”
这人生的极好,且这一抬手一投足,乍看像是漫不经心,只由他做岀来,偏偏如行云流水般,十分优雅之中又带出两三分悠闲自在……
谢姜脑子里转了几圈,终究也没有想到这位姓萧的美男子是哪位,便干脆问:“萧郎君怎么认得我?”
萧仪略弯了丹凤眼,笑道:“某与谢家有些渊源,只某常年在外,居无定所,走动的少了。”
这人看起来不过刚刚及冠,于谢家会有什么渊源?
再说……谢家的关系自已大都知晓,要是有这一号人物,不可能没有印象。
谢姜心里想了,不由抬眼看他……
两人视线刹那间一对……
萧仪忽然嘴角一挑,微侧了身子斜跨一步,这一步,不仅挡住了韩嬷嬷与北斗两个,及马车跟前一众人的视线,更似要将谢姜半揽入怀中一样,低声道:“某与谢中郎……某要不是故人,必不知夫人小字叫胭脂……。”
谢姜小名叫胭脂,这个小名,知道的除了父母就是王九,再有……怕就是小时候常带她玩耍的谢策。
只是……知道这个消息的惊诧,倒没有这人陡然间欺身而近来的刺激……
谢姜吓了一跳……
ps:哈哈……阿姜吓一跳……